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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西郊的习家墓园(第1页)

后面老妇人还说了一些话,不知是想把这个故事讲完,还是特意的说给某些人听:“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去给每一个死去的习家人买棺材,也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去抗衡,更没有勇气去大张旗鼓的为习家人去操办后事,我们只能在夜晚无人的时候去悄悄的把他们埋了,他们都埋在一处。”

得知哥哥和家人的消息还有安葬的地方,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况且她出来的时间也已经够久了,她在这个街上也待了有一会的时间,安全起见她不能够再多待,待的时间越长被现的风险也就越大,她得赶紧离开,在简短的和她们又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老妇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直至彻底的消失在人群中。

她在出了镇子以后,她回头望了一眼这个镇子,没有任何人看她,便往西郊山林的方向走去。

习芯在去往条路上前进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艰难,一步一个脚印,她的脸也不知从何开始有麻木的迹象,整张脸绷着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一晃眼看过去就跟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现在的这副样子无论任何人来瞧,都不会瞧出她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跟别人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不爱说话,那样别人也只会认为她只是腼腆,内向而已。

她和其他人一样的地方,都拥有着完好无损的表面皮囊,不一样的却是其他人都还保持着天真,而她早已千疮百孔。

世界上再无人能透过皮囊去看到她那早已满目疮痍的内心,也再无可能从她的脸上能看到笑容。

她早已在家遭逢巨变的那晚,哥哥被打死的那一天死去,现在的她活着就是行将就木,完成最后的嘱托和责任,她把自己的内心彻底的封锁住,将最真,赤诚热烈的善良之心永封海底,世上至此再无像小太阳般的暖习芯。

习芯现在的耳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刚刚那个老太说的话,根据老太的话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哥哥被那些人打的惨状画面,每一铁链下去哥哥是该如何的疼,哥哥从小都没有吃过苦,也没有挨过打,当那一下又一下的打下去哥哥是如何承受得住,哥哥当时一定疼极了吧,从小都没有吃过的苦,受过的疼,在那一刻却全都受完了,死前却尝尽了人间的恶苦。

命运就像是在给哥哥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掌管人命簿的那个神仙也一定是喝醉了酒,才在哥哥的命簿上写上这荒唐的悲惨命运。

习芯到现在都无法回想哥哥死的惨状,强迫自己忍下去的泪水回流至心脏被割裂成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处,这一条一条裂开的口子在接触到盐水的那一瞬间被刺的生疼,她用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左胸处,尽管使上了力,可她内心的疼痛却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减轻。

反复被泪水冲刷的伤口愈加的加深,有些伤口口子甚至在开始流血,疼痛的加剧让她的脸越来越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般的汗珠。

洗刷过伤口的泪水再次回到眼眶中,这次她没有再强迫自己忍着,就那样任由着泪水侵蚀自己的脸。

她抬头对着依旧被乌云遮盖住的天空大吼,控诉:“你算什么神仙,你这个神仙就是这样安排人命运的吗?把好好的一个人就安排成这样的结局,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有大好的人生都还没有去享受,他才二十五岁啊,才二十五岁啊。。。”

她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出自己以前从没有过的音量,好似这样天上那个醉了酒的神仙能够听见,能够为他那个随笔的涂鸦感到后悔,愧疚。

她控诉到这里时完全不出任何的声音,哪怕和着的哭声也听着是沙哑的,不知是不是心脏处的疼痛还是失去家人的疼,她笔直的背已经弯成了板拱桥的形状。

她就那样捂着心口,撕心裂肺无声的哭着,可好似这种方法也完全压制不住她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将这些痛苦又再次的对着天上的神明开始指控:“你这个狗屁神仙,你快睁眼看看啊,被你写的荒唐的好命人士早早死去,可那些噬人命的恶霸现在却在好好的活着,你到底是在普渡众生,还是在普渡恶霸。”

这些控诉没有消除掉习芯内心的痛,她接着松开捂着胸口的右手,转而用右手指着天空破口大骂:“你这个狗屁神仙,我习芯从此不信你这个神仙,也不再对你虔诚,更不会再给你们烧高香。”

她在骂完这一切之后,继续拖着沉重的脚一步一步的往西郊的大山方向走去,约至走了大约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她终于走到了大山脚下,在这时她便停了向前迈的脚步,她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观察了四周的环境,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时她才放了心。

西郊的这座大山是最荒凉之处,这个地方曾经出现过几起凶猛野兽捕食人的事故,所以从打那以后就很少有人来这里,之前住在离这不远处的住户也全都搬走了,没有人的光顾这里也就开始渐渐的变得荒凉,杂草树木横生,在高大的树木映衬下,这座大山更显得阴森可怖。

习芯走至一棵树前捡拾起一根两指粗的树枝,她拿着这根树枝不断的拨动着前方的杂草,确保不碰见其它什么吓人的小动物。

她就这样一直朝着深山处的方向边用树枝在前面探路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