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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二叔心里算盘快速打了一下。
“思思,你大伯说得对,咱们还是不要插手大伯家的事。”
父亲都如此说了,娄思思能说成什么?心里憋成了内伤。
她只能靠给苏简简递威胁的眼色。
可是此时就算苏简简要继续告陆景胜,娄大叔娄大婶也不肯哪。
告倒了陆景胜,谁给他们五千两黄金?
娄大叔娄大婶赶紧上前拉苏简简。
娄大婶道:“儿媳,我知道雪桉死了你心里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如果你要另嫁,我们绝不会绑住你替雪桉守寡的……”
有了钱还要儿媳干什么?
多一个人,还多一笔开销,还是早早打发回娘家为好。
娄大叔娄大婶都不让苏简简告状了,娄思思再不乐意也无奈其何。
一跺脚拂袖而去。
县太爷也乐见其成,原就不想陆景胜有事,又碍于陈廷尉插手。
如今好了,是娄家人自己不告的,所以不算他驳了廷尉大人面子。
县太爷轻松问道:“苏简简,你当真不告了吗?”
“不告了不告了。”
娄大叔娄大婶忙不迭替苏简简回答。
苏简简还能说什么呢?
这状,原就是违心告的,不是吗?
各自欢喜,准备散去。
陆依依站出来,大声道:“慢着!”
众人向陆依依看过来。
陆依依人小鬼大,冲县太爷道:“大人,既然我大哥是清白的,那苏简简就是诬告。大人难道不惩罚诬告之人吗?那日后县衙门口的大鼓岂不是人人都能随意敲得?”
县太爷一想,说得有道理啊。
“言之有理。”
陆景胜急了:“依依,你不要添乱。”
陆依依对苏简简原就心存芥蒂,又因为诬告,更加生恨,此时只想好好报复苏简简。
“大人,请惩罚诬告之人,不能让我大哥不明不白关了三天羁候所,又让我们陆家赔了五千两黄金。”
娄大叔娄大婶一听,五千两黄金陆家还是愿意赔的,就安了心,管县太爷要如何惩罚苏简简呢。
娄大婶道:“简简,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能诬告陆公子呢?还说自己站在窗口亲眼看见陆公子杀人,搞了半天是你看错了。”
娄大叔附和:“就是就是。”
苏简简:“……”
县太爷的案头放着三个筒,分别放白、黑、红三种颜色的签子。
白签每签打一板,黑签每签打五板,红签每签打十板。
因为签子的颜色不同,打的轻重也有区别,所以衙役们不但要学会辨识签子的本领,还要能辩别县太爷语气的轻重,以便正确领会执行领导的命令。
同样是打,这中间有讲究,可以打得啪啪响,而人犯爬起来就能行走如常,当然更能把人打成他想看到的任何模样。
皂班人员为此还苦练打人屁股本领的方法: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全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高手。
此时县太爷拿起了一枝红色的签字,啪扔在地上。
“胆敢藐视公堂诬告他人,将苏简简按到地上打!”
一出手就是一枝红签。
这是来十大板子呀!
皂班人员走出两个,将苏简简按到地上便开打。
陆景胜还来不及眨眼,板子已经啪啪落在苏简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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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胜扑上去时,十大板子已经打了一半,剩下一半就落在了陆景胜身上。
“大哥!”
“胜儿!”
陆家人手忙脚乱去乱棍下抢陆景胜。
陆景胜哪里管众人,一心只在苏简简身上。
陆依依道:“大哥,娄雪桉刚死,你不避嫌,还如飞蛾扑火般扑上去,就不怕悠悠众口唾沫淹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