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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看向常嶸。
瑤姬嗅到同類的味道。她微微側著頭,仔仔細細的看著常嶸,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瑤姬問道:「你是來救這隻狐狸的嗎?」
常嶸笑起來,他笑起來模樣帶著幾分孩子氣,眉眼中都是笑意,語氣也十分輕柔:「我來帶他走不行嗎?」
瑤姬斬釘截鐵:「不行。」
下一秒,常嶸眼中的笑意消失,他說道:「誰說的不行。」隨著話音落下,常嶸一拳落地,瑤姬腳下的大地裂開,一股力量從裂開的大地上反彈而出,震得瑤姬腳下不穩,撐著傘跳起來,她的手腕一抖,生生的將蘇紂整個掄了出去。
被掄出去的蘇紂朝著大地的裂縫過去。蘇紂全身不能動,眼看就要落進去,那條被常嶸震裂開的裂縫深不見底,掉下去,死不了,輕易的還是找不著的。
瑤姬舉著傘停在半空,語氣毫無波瀾:「很可怕,比太陰君可怕,你是誰?」
常嶸憑空一拽,空中有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把朝著裂縫掉下去的蘇科長拽了回來。常嶸一邊把蘇科長救回來,一邊回想,他是誰,他從前是誰,現在是誰,以後又會是誰?
蘇紂有驚無險,大喊一聲:「啊,老子得救了。」順便心寬的回答了瑤姬的問題:「他還能是誰,他是常嶸啊,才不是什麼辛巴帝,帝辛巴,剛才我騙你的。」
常嶸笑著一揮手:「科長說得對,我是常嶸。」
蘇紂平穩的落到地上,白起順手接了他一把,才沒有讓蘇科長摔了一個狗啃泥。
白起向前幾步,站到常嶸身旁:「我與你有仇。」他鄭重的對常嶸說:「我要與她一戰。」
常嶸退到一旁,有了那一點善心,提醒白起:「恐怕就算你手中有刀,雙臂齊全,仍然必敗,也許會死。」何況白起現在單手獨臂,手中無刀。
白起站的筆直,他看著舉著傘站在半空中的瑤姬,回答常嶸:「仍要一戰。」
白起起身,飛騰而起,朝著瑤姬攻去。
常嶸蹲在蘇紂身邊,掏出包紙巾,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擦著蘇紂的髒臉蛋:「看起來都不漂亮了,我幫科長擦擦。」
他擦著蘇紂的臉,另一隻手按了按蘇紂胸口。按的蘇紂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的滴下汗來。常嶸低聲說:「肋骨都斷掉了,科長動不了了吧,有人動了手腳,但這不是瑤姬的手法。」瑤姬是不屑於做這種的暗算的事情的,有人在瑤姬出手前,就對蘇紂出手了。
常嶸在蘇紂的肩膀那兒拍了一下,蘇紂感覺到好像有一根尖刺從他的身體內被拔。出來了,刺痛之後,蘇紂發現自己能動了。
蘇紂捂著胸口坐起來,指著白起說:「快去幫忙啊,起碼要打個群架啊。」
常嶸搖頭:「這是他的仇。」
白起明顯不支,殺神縱橫沙場,甚至能把蘇紂砍得滿身是血,但是在瑤姬面前,竟然不到兩招,已經被掀翻在地。
瑤姬撐著傘落到地上,嘴角翹起來,她的眼神中沒有笑意,語氣輕蔑:「凡人。」
她搖搖暗紅的大傘,暗紅的大傘上射、出數不盡的傘骨朝著白起過去。度之快,完全看不清傘骨的模樣,甚至感覺的不到傘骨的存在,白起被這些傘骨射中!
白起躺在地上,那些傘骨避開了他的要害,卻將他扎個了刺蝟。蘇紂心中焦急,拉住常嶸的手:「去救他啊。」
常嶸搖頭:「做事要有始終。」他對蘇紂說:「如果他死了,我可以替他報仇。」
蘇紂指著被紮成刺蝟的白起說:「他馬上就要死了。」
瑤姬再次搖了搖傘,那些傘骨又重回到她的大傘之中,傘面上糾纏在一起的黑蛇和白蛇們動了動,從傘上躍出四五條長蛇張開獠牙朝著白起咬過去。
瑤姬晃動著傘:「無能的凡人,渺小的凡人。」
白起單臂起身:「凡人仍要一戰。」露出獠牙的黑白蛇來勢兇猛,白起知道自己躲不開,他冷靜自持,只要能在殺死一條蛇就好。
白起彎腰抬臂。
下一刻,蛇沒有到達白起的身邊!蘇紂生出瑩綠色的狐目,身後長出九條白色的尾巴,兩隻手生出絨毛,指甲尖利。蘇紂抓住兩條蛇,一條蛇咬住他的額頭上,另一條蛇咬穿了他的肩膀。
血順著蘇紂的頭留下來,他抓住的那兩條蛇糾纏在手臂上,獠牙刺穿蘇紂的手臂。
蘇紂一把將刺穿手臂的兩條蛇拔出來,帶出血肉,傷口外翻,流血不止,他將兩條蛇攔腰揪斷,扔到地上。把額頭上的那條蛇弄下來,拔、出肩膀上的那條蛇,蘇科長低著頭,他額頭上的血滴落在地上:「凡人怎麼了,難道你還是神?」
瑤姬回答他:「我就是神。」
蘇科長緩緩的抬起頭,他指著瑤姬哈哈大笑。蘇科長手臂上流著血,他笑到流出眼淚:「你真蠢,神是什麼,你認為渺小的,無能的凡人,相信你,愛護你,你才是神,渺小的無能的凡人不承認你,你又是什麼神?」
蘇科長總結道:「渺小的,無能的凡人不承認你,你就是邪神,邪神是該死的。」
瑤姬表情無所變化:「我不需要渺小的,無能的凡人承認,我只要回到自己的位置,我的位置。」
太陽徹底跳出來了,明亮的陽光照不透暗紅色的大傘。這陽光帶著溫暖,能照亮黑暗。這白晝能帶來生機,能驅散寒冷,然而,這一切都跟瑤姬無關。瑤姬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大傘的邊緣:「我想知道傘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