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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秀不安地皱了皱眉,紧紧咬住自己的唇慢慢地跟着走出了房间。
两道身影静静的穿过没有灯光的楼梯,走过走廊,平一轻轻地推开一扇紧闭的门,门里明亮到有些刺目的灯光在一瞬间泻了出来,平一慢慢转过身平静地轻声说:“欢迎来到这个悲夜的乐园——暗夜的天堂。”
门在那条犹豫惊恐的纤细身影被门里的光吞噬下去的下一秒慢慢地关上了,平一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
(纯白的小羊终于被送进狼窝了,不过,一切与他并无干系。)
他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慢慢地把一直紧握在手中已变得皱皱巴巴的纸包放到衣服的口袋里,(他的病已经好了。)
早晨的阳光从走廊的另一面透过来,厚重的门从里面被一下子推开,门里出现了一张年轻而淡漠的脸。
“你在呀?”
他看了看平一,明明只有十几岁模样的脸上却有一种特殊的冰冷淡漠,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进去打扫一下吧,客人们已经走了。”
平一仿佛没有看到那从凌乱的只系上两个扣子的上衣下裸露出的苍白而纤细的腿一般,同样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筱原会长又换了新的孩子,他比原来那个个子大一点,你最好去做一个新的项枷,否则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那个人慢慢地边走边说,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一下,转过头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接着说:
“你最好准备了很多药,羽次先生说下次不只是内裤,连衣服都不用让他换了,原汁原味,他很喜欢。”
“”
平一一语不发地推开门,屋子里很亮,墙壁上镶嵌的壁灯每隔几步就投下柔亮的光,阳光被厚重的帘幕挡在了外面,屋子里弥漫着一种特殊而浓郁的腥气。
他慢慢地走向那个赤裸的蜷缩在红木斜椅下的身影,他望着那个即使是在昏迷中也连脚趾尖都战栗得紧缩起的身体,目光从紧绷的沾满污迹和血渍的大腿一直到那仿佛被梦魇纠缠住而抽搐的苍白的脸。
“”
深秀一直紧闭起的眼睛忽然慢慢张开,平一怔怔地望着那双带着一种干灼的失神的眼睛,似乎听见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扑通’的跳了一下。
“”
深秀怔怔地望着他,渐渐的那双黑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茫的雾气,他摇晃地直起身体。
平一困惑地望着那只向他伸出的手,身体里刚刚莫名跳动了一下的东西慢慢变得灼热起来,很慢很慢地,他伸出了他的手。
(他——又生病了吗?还是说——他对他——动了心呢?)
“静——”
一声暗哑无力的呻吟从那刚刚坐起就向前倒下的身体发出,平一下意识地向前托住了那再次丧失知觉的身体,静静地听着那刚刚在他身体里跳动着的东西被轻轻撕裂的声音。
一种深沉而猛烈,而且更加灼热的毒汁从那被撕裂开的伤口中流出来,腐蚀着他的心。
(喂,喂,他又有这种感觉了,这种奇异的烧灼起来的感觉,明明是烧灼起来但肢体却又是那么的冰冷和麻木,这种感觉是愤怒还是怨恨?还是说他是在嫉妒?他刚刚——似乎真的对他动了心呢。)
(为什么又让他想起这种感觉呢?)平一低下头抓紧那在他怀中滑下的纤细而柔软的身体,慢慢地冷凝的笑着托住从脸上滑下的眼镜,(他从不会忘记什么,只是不想想起都不行吗?想起那个时候——)
卷二“你的名字是平一。”
那个看起来管家模样的人十分高傲的望着他说,他平静望着地面,没有任何异意的默念着那个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名字,平一,那是他的名字,从现在起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名字。
(法尔?来呀,过来,让妈妈看看你)一个女人温柔的轻唤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他平静的面容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不对,他不是法尔,他是平一。)
“芹泽,那个看起来呆头呆脑一点也不机灵的小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