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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污姜拂黎是不是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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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潜入(第2页)

墨熄道“在,怎么了。”

“我想既然女王还没打算亲自去岛上寻人,那么慕容兄抵挡其他妖精应该都没问题。”

顾茫顿了顿,又道,“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滋事的,能不打就不打。我们就两个目的,第一,确保岳辰晴成功解咒,第二,安全地从这岛上逃走。”

“所以按眼下这情况,我们不如混到女王身边,盯紧了她的一举一动,现在她不是在整座岛都布上了结界,防止我们脱逃吗但是所有的结界都会有薄弱处,我打算探一探她的口风,掌握哪里的结界最弱,我们到时候就从哪里逃出去。你只要随时看着岳辰晴的晶石,确保他无恙就好。”

墨熄思忖片刻,觉得此法可行,问道“你怎么和她打探。”

“这我就不得不说了,燎国的法咒有时候确实比重华的法咒方便的多。”

说罢打了个响指,指尖窜出一道小小的火苗,顾茫将这小火苗往天上一扔,它瞬间散作无数彩蝶将两人团团笼簇。

“”

墨熄压低嗓音厉声道,“你对我施燎国的黑魔咒”

尽管墨熄的声音几不可闻,但顾茫仍是谨慎为上,抬手在墨熄的嘴唇上轻轻一点“闹什么啊小美人。听哥哥的话,噤声。”

墨熄“”

顾茫又道“法咒这种东西,只要不伤天害理,管他是燎国创的还是重华创的,管用不就行了。哪里来得那么多条条框框。”

随着泛着灵光的彩蝶越聚越多,两人身上皆起了耀眼的光芒,所幸顾茫早有准备,提前布下了隐匿咒诀,所以他们的动静并没有被火蝠族们现。

彩蝶翅膀上散出的光芒越来越强,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待到这些光线彻底消失时,顾茫笑道“你看我。”

站在他面前的已经变成了一个耳朵尖尖,额心一簇红痕的火蝠族侍女,生着一张轮廓分明的漂亮脸庞。一双蓝眼睛又湿润又明亮,眼尾很长,鼻梁高挺,嘴唇是那种哪怕不笑都有些弧度的顽劣模样。

此蝠妖眉眼间自有风流,但仔细端详的话,确实都是以顾茫的五官为原型所幻化而成。

墨熄“”

“幻蝶易容术。我自创的。”

顾茫说着,从乾坤囊里摸出一面小铜镜,“你再看看你自己。”

墨熄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你把我的脸也变成一个侍女了”

顾茫但笑不语,竖起铜镜,墨熄根本不想看那么可怕的易容倒影,蓦地按下,顾茫再竖,墨熄再按如此反复,顾茫终于忍不住道“好了,知道你的脾气,我给你化成了侍卫,你没什么好生气的。”

说罢又一次举起了镜子。

墨熄往铜镜中瞥了一眼,见自己果然也变了容貌,长出了两只尖尖的蝙蝠耳,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苍白的色泽,嘴唇则像刚刚饮了鲜血似的红。他再低头一看,他的金边黑衣劲装也被幻了形,成了一件与蝙蝠岛侍卫相同的装束。

顾茫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走吧。”

血池亭阁的低阶蝙蝠精很多,他们二人潜匿在树后面,见机击昏了一对结伴行来的侍女和侍卫,顾茫把他们拖到了隐蔽的地方,又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两块腰牌“戴上这个,万无一失。”

两人一人一块将腰牌佩于身侧,隐匿住自己的人族气息,混进了来往的蝙蝠精群里。走了没多远,忽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女蝠妖朝他们厉声呵斥

“站住你们俩怎么回事怎么没活儿干”

这女蝠妖满脸横丝肉,手中持一根鞭子,叉着腰颐指气使“王上今夜本就不高兴,你们还不知道放机灵点,等着被吸了鲜血晾晒成干子吗”

说着手一抖,白花花的肘子肉猛颤一下,鞭子就如疾蛇游出,直突突地朝两人甩去。眼见着长鞭就要劈到了顾茫脸上,墨熄倏地抬掌,硬生生将这一道鞣鞭接住

“”

粗糙的鞭子割破了墨熄的手心,血慢慢地渗了满掌。

女蝙蝠怒道“你干什么还敢还手”

墨熄抬起眼道“你也说了,王上今夜本就不高兴。那万一她看到有哪个侍女无故破了相,觉得晦气,只怕我们都要被晾成干子。”

火蝠族原本就不是什么聪慧的妖物,这女官听他这么一说,直愣愣地,竟然也反驳不出什么来,最后道“也罢,这次就且放过你们,要再有下次,看我不哼哼”

顾茫接话笑道“姐姐教训的是,我都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蝠妖果然脑子不好使,又颇洋洋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倏地将鞣鞭收回,持在腰侧。

顾茫继续哄道“姐姐,其实我们也不是游手好闲,就是其他同伴们手脚都太灵快了,稍慢了一步,活儿就全被抢了走。要是姐姐愿意,就指派些事情给我做吧,我愿替姐姐分忧。”

女蝠妖上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你这小妮子的嘴倒甜。”

思量片刻,挥了挥手,“好吧,那你去把这些甜瓜鲜果挑拣装盘,给送到水榭内院去。”

“至于你。”

女蝠妖使唤完顾茫,又瞪向墨熄,“这还没到歇息的时候呢,别饱暖思淫欲,没完没了地想着和雌妖厮混,巡逻去”

这辈子墨熄不是没有落魄过,被人呼来唤去的经历也是有的。

只是还没有谁在对他呼来唤去的同时,还敢把“厮混”

和“饱暖思淫欲”

劈头盖脸地按在他脑门上。

墨熄的脸都快青了,几乎是用瞪的眼神看了那女蝠妖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你一个小侍卫你还反了天了”

顾茫忙道“姐姐你别怪他,他生来就这讨打欠揍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在挑衅,其实是觉得姐姐说的颇有道理呢。”

女蝠妖将信将疑地“是吗”

墨熄寒着脸,沉默片刻,硬冷冷地叩出俩字来“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