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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結結巴巴道:「我,我沒做什麼呀,您是?」
甄珠轉眸看向瑟縮在地上的唐綏,那張臉果真與唐禕十分相似,不過唐禕更像是不可褻玩的蓮花,而唐綏的身上多了一些煙火氣,下巴尖細,臉上沒有多少肉,顴骨微凸,眼窩下陷,可見他這些年在療養院裡過得並不好。
他沒有理睬心提到嗓子眼的護工,而是輕輕的撥開唐綏額前的碎發,唐綏驚慌失措又害怕的看著他,臉上紅腫了一大片,隱約還能夠看到一個淺紅的手掌印。
「綏少爺,你還認得我嗎?」
唐綏眨了眨眼睛,眼底忽然暈上一抹光,他掙扎的從落葉上站起身來,一把抱住了甄珠,過於瘦削的手臂就像是鐵鏈一樣鎖住了甄珠,他親切的用沙啞的聲音說:「甄珠哥哥。」
甄珠張了張嘴,想著自己好像真的比唐綏大上幾個月,也就沒有糾正唐綏。
他推開唐綏的手,明明唐綏都已經這麼瘦了,但是力量卻不小,他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抓住唐綏的手腕。
甄珠冷眼看向微微抖著肩頭的護工,「你就是這麼照顧綏少爺的?」
護工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唐綏被丟到療養院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人過問,雖然唐家一直有往療養院裡打錢,但是他們以為唐綏只是唐家的一個不想要承認的私生子,自然不會對唐綏太好。
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然後脫口而出,「我,我這麼做也是因為有人叫我這麼做的,唐家的唐禕少爺,是他對我說的,不必對唐綏太好。」
甄珠眉頭一擰,而他身邊高瘦的男人聽到唐禕的名字,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輕顫著身體。
甄珠輕撫著唐綏的後背,不再去看護工,「你明天不會再見到他了,你今天只有這一次可以報復回來的機會。」
唐綏瞪著黑漆漆的眼珠看著甄珠,而後緩緩走向護工,過於漂亮的臉上只有懵懵懂懂的表情,但是也足以讓護工感到害怕。
唐綏住進療養院後,明里暗裡受了護工不少欺負,身上也都是傷痕。
甄珠反手按住了護工的肩頭,輕而易舉的禁錮住了護工的雙手,唐綏在護工的身前站定,他的目光依舊人畜無害,但是護工被唐綏盯得心裡發毛。
唐綏天真的笑了一下,對著護工的身下來了一腳。
甄珠鬆手後,護工臉脹成了豬肝色,手捂著身下,痛得在地上打滾。
他愣神的時候,唐綏悄無聲息的貼了過來,聲音雖是沙啞,但滿是討好,「甄珠哥哥,我做的好嗎?」
甄珠看了唐綏一眼,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但他也清楚唐綏那一腳可是用足了力氣。
「你在這裡再住幾天,我會想辦法把你接出去的。」
唐綏歪了一下頭,他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甄珠,「甄珠哥哥,你還跟著我哥嗎?」
甄珠不喜歡唐綏過於親昵的自來熟,臉色蒼白的他將唐綏送回了房間,薄唇輕抿,點了點頭。
唐綏的神情有些微妙,欲言又止。
————
甄珠只在醫院裡躺了兩天,就又回到了唐禕的身邊。
他擔心過自己去看望唐綏的事情會被唐禕知曉,但是唐禕好似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一心撲在了公司上,並且他成功讓霍淮在項目上吃了癟,心情好了不少。
可是,他心底最清楚,唐禕這個人控制欲並不比霍淮的低,他這麼「高調」的去見唐綏,還見了好多次,唐禕不可能不知道。
唐禕可能只是隱忍著沒有發作,亦或者是覺得這件事情並不重要。
甄珠卻覺得還不夠,死灰還能復燃,野草也會春風吹又生,只要唐禕對霍淮動了一點感情,他的任務就失敗了。
所以他要讓唐禕徹底對霍淮不抱一點希望,要讓唐禕知道霍淮會折斷他的雙翼,將他囚禁於此。
今天唐禕參加酒局了,甄珠藉口不舒服留在了家中。
倒也不能完全算是藉口,因為甄珠的身體確實出了一點「問題」。
他抱著買來的、並且已經消過毒的玩具走進了洗手間,占據了半面牆的鏡子裡是他紅的不太自然啊的面頰。
甄珠閉了閉眼眸,滾燙的手指撐在洗手台上,他先用冰冷的水拍了拍臉頰,但是起到的效果小之又小,那股熱氣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
系統:【你不是買了小玩具了嗎?用用吧,雙杏的身體就是這個樣子,那方面需求比較大,否則文中的唐禕也不會因為□□上了霍淮。】
甄珠拿著做的特別精緻的小玩具,怎麼也對自己下不去那個手。
儘管他穿越過無數個世界裡當深情男二,但除了個別的世界,他基本都是小純情男一個,與旁人行那種事情的時候,他本就羞怯的不行,何況現在要他來玩自己的身體。
系統:【你要是不動手的話,只會更難受。】
甄珠眉頭輕皺的嘆了一口氣,別無他法,手指勾開腰帶,褲子褪到了一半,玩具也用開了,忽然有細微的響動傳了過來,驚得他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房間外並沒有開燈,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印在狹長的磨砂玻璃上。
修長如玉的手按下門把手,唐禕從昏暗處走進明亮的洗手間,眼眸的輕眯了一下,微醺的目光在甄珠身下瑩白的肌膚上停留了許久,而後才看到還有一個在運作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