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
江遇小心的试探着问。
顾亭云转身进去,“他在卧室。”
顾舟听到开门声音,就已经从卧室出来站在门边,似乎和往常一样,清清冷冷的没有表情。
一时无话,江遇的千言万语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轻轻唤了一声,“顾舟。”
确定眼前的人不是虚幻的影子,真实存在。
卧室里的摆设并没有改变,江遇小心翼翼的去环抱顾舟,他的腰身冰凉消瘦,江遇蹭了蹭脑袋,寒的身体打颤。
顾舟揽着他,坐到了床边,手掌抚过江遇的头发,托着他的脑袋,低头便吻了下去。
温柔缠绵,江遇在满腔甜馨中,尝到了一丝苦涩,他颤抖着手掌,去拭顾舟满脸的泪。
“别哭。”
江遇心痛到无以复加,眼前的人他见过他所有的防备和冰冷,明明是如刺猬一样,半分的亲近和伤害都会竖起利刺,如今却敞开了自己所有的脆弱和柔软,哭的像个孩子。
冰冷的眼泪滑落进江遇的衣领,唇齿相依,他们的吻漫长似无尽头。
“江遇,我也没爸了。”
江遇收紧了怀抱,“顾舟…”
万家灯火亮起,顾亭云敲门便走了进来,“出去吃点吧,小遇我等下送你回去。”
“我今晚可以不回去,住这里吗?”
江遇犹豫了一下,请求般问。
顾亭云抬了眼眸去看顾舟,私心他不想和秦知江家再有任何牵连,可江遇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刚才把他隔在门外,已是狠了极大的心,现今再面对他的请求,做不出拒绝,“好,只有两间卧室,顾舟和我睡,你睡他房间。”
“没事,我们可以挤挤。”
顾亭云狐疑,皱眉看着二人,“先出来吃饭吧。”
顾舟又重新住回了学校,顾亭云也找到了别的工作,江遇每天基本见不到江宛卿、秦知,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和往常一样。
顾亭云慢慢的也发现了顾舟和江遇之间气氛的微妙,但却一直没有问也没有阻止。
一整个学期匆匆结束,牧河喝的东倒西歪,揽着肩膀告诉江遇,“他爸要送他去国外的一所音乐学院,实现他当大明星的梦想。”
江遇一时心中也不是滋味,祝愿他早日梦想成真,一同长大的两个兄弟,一个远走,一个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江遇。”
牧河扬着喝的通红的脸颊抹泪,“老子活的太失败了,两个最好的兄弟都不能让一块来送我,还要我一天换一个的摆饯行宴。”
“这秘密憋在心里我不说,我走了,我放心不下你,还有一池,可你和顾舟那关系,我怎么给你说。”
牧河扯着江遇的衣服,直接倒在了沙发上,盯着屋顶摇晃的玻璃灯。
“可父母之间的恩恩怨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闹他们的,我们还是可以做兄弟,你也可以和顾舟白头到老。”
江遇把牧河手里的酒杯拿过去放到茶几上,“牧河,我知道。”
牧河大哭,“我就知道你知道,我这么笨都猜出来了,你咋能还猜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