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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勁說著,把麵條盛到碗裡,端到了餐廳,招呼有些發愣的齊響:「趕緊過來坐下吃。」
「好。」齊響應了一聲,走到餐桌前坐下,望著碗裡的麵條,眼眶有些紅了,默默拿起筷子安靜地吃起來。
「怎麼樣,好吃嗎?」邱勁站在一旁低頭看著他,問道。
「嗯。」齊響聲音悶悶地回答,埋頭吃著麵條。
邱勁想抬手揉一揉齊響的頭,手抬起了一半,又默默放下了,走去廚房接著忙去了。
齊響把麵條吃了個精光,連湯都沒有剩。吃完,他拿著碗去廚房洗,邱勁已經燉好雞湯了,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雞湯的香味。邱勁不止做了雞湯,還做了魚肉粥,薄如蟬翼的魚片浮在稠白的粥里,看不見一根魚刺,這刀工非常的了得,真不愧是大廚。
齊響忍不住誇了一句:「刀法真好,我平時都切不了這麼薄。」
邱勁笑笑:「這是廚師的基本功,沒什麼的,你要是想學,回頭我教你。」
說完,邱勁又說:「也不知道姥姥喜不喜歡吃,我聽我爸媽說生病住院的人比較適合吃魚肉粥,比較好消化,還有營養,所以就買了一條魚回來做了魚肉粥。」
齊響心頭一陣暖和,說道:「喜歡吃的,姥姥最喜歡吃魚肉粥。」
「那就好。」邱勁很開心,握著湯勺輕輕地攪動著湯粥,對齊響說,「馬上煮好了,家裡有保溫壺嗎?給我找兩個。」
「有保溫壺,我給你拿。」齊響道,從櫥櫃裡找來兩個保溫壺洗乾淨後交給邱勁。
邱勁關掉火,把粥和雞湯分別盛進兩個保溫壺裡。盛完,把鍋洗了洗,還把灶台和案台擦了擦,擦得非常乾淨透亮,動作也很麻利,一看就是個經常幹活的人。
收拾完,邱勁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時間,說道:「準備走吧,現在出發正好趕上醫院的午飯時間。」
「好。」齊響點了一下頭,正想伸手去提保溫壺,只見兩個保溫壺已經被邱勁提在手裡了。
「我提一個吧。」齊響說。
「行,你提一個。」邱勁笑著說,遞給齊響一個保溫壺。
兩人一人提著一個保溫壺走出廚房,來到客廳玄關處換鞋,換完鞋子,齊響正要拿車鑰匙,邱勁說:「不用拿車鑰匙,我開了有車,咱倆開一輛車就可以了,開我那輛吧。」
齊響還以為邱勁說的是摩托車,因為平時邱勁去公司給他送飯都是開的摩托車,齊響上下打量了一下邱勁的體格,又看了看自己,說:「咱們兩個坐不下的吧?」
「啊?」邱勁愣了一下,隨即樂了起來,「放心吧,能坐下,我開的四輪車。」
說到這,邱勁沖齊響擠了擠眉,嘴角勾著笑意:「我那輛摩托車也不小啊,也能坐下兩個人,你不信下次我載你去兜風,怎麼樣?」
「不怎麼樣。」齊響說,臉頰微熱地拿上屋門鑰匙,抬腳跨出家門,徑直往電梯口走去。
邱勁幫他關上屋門,追了出去。電梯到了,倆人一起走進電梯。狹小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一人繃著臉,一人眉眼含笑。
電梯到了一樓,倆人一起走出電梯,齊響突然扭頭盯了一眼邱勁,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以前載過幾個男人出去兜風?」
「啊?」邱勁再次愣住了,急忙舉手發誓,「天地良心,一個都沒有。」
齊響不知道信沒信,一張俊臉還是繃著,不過眸中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大步往前走著。
邱勁笑了笑,追上他:「別走這麼快,車停在那邊。」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白色suV車。
倆人坐上了車,邱勁的車挺寬敞,比他那輛商務車坐著舒服,齊響把座椅向後調了調,調到了一個很舒服的位置,背靠著椅背舒服地坐著。
邱勁看著他,眉眼彎了彎,打開了車載音樂,隨後啟動了車子,把車子緩緩開出小區,匯入車水馬龍的路上。
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專心地開著車,一個安靜地聽著音樂。
期間齊響接了幾個電話,不是客戶打來的,就是同事打來的,要麼就是工地的工人打來的,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邱勁見他周末還這麼忙,很貼心地關掉了車載音樂,讓他安心地接著電話。
一連接了幾個電話,齊響剛把手機塞進褲兜,電話又響了,這回是他鐵哥們趙彭打來的。趙彭是富二代,繼承著家族企業,每天也很忙碌,平時工作時間很少聯繫,難得周末,趙彭打電話過來約他出去喝兩杯,齊響說這兩天有事,改天再約,聊了幾句之後就掛下了電話。
邱勁在一旁聽到齊響說改天再約,便假裝隨口問齊響:「誰打來的?是不是有約會?」
齊響睨了他一眼,回答:「趙彭打來的,沒約會。」
在那次交友會上,邱勁也見過趙彭,還跟對方握過手,邱勁不好意思地笑了,說:「原來是你那個朋友呀。對了,他和那個男子後來成了沒?」
「不知道,應該是成了吧。」齊響說,那次交友會上趙彭看上了一個長得挺白靜的男子,後來還見趙彭在朋友圈發過幾次和那男子一起遊玩的照片,應該是成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長久。
誰知道呢,感情的事本就沒有長久的,尤其是同性之間的感情更沒有個保證,以前他和何子軒談的時候還想著能談一輩子呢,後來不還是分了。所以,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