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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時亦寒的動作,喻觀配合地往他的懷裡靠攏,嘴裡囔囔道:「我等你好久了。」
時亦寒腳步一滯,問:「你遇到了什麼?」
喻觀卻沒再回答,而是失力的昏睡了過去。
他的呼吸均勻地打在時亦寒的胸膛,時亦寒不禁垂眸看他。
喻觀身形清瘦,眉眼間流露出一股少年氣。他乖巧的縮在時亦寒懷裡,微張著唇呼吸。因為泡了水,白皙的面龐冷的不成樣子,嘴唇也是毫無血色。
即便是這樣也擋不住五官的精緻。
時亦寒眸光微閃,又回頭看了一眼平靜的船艙。
太平靜了,近乎詭異的平靜。
*
是夜,外頭仍然暴雨如注。
雨聲沙沙作響,落在窗台上連綿不絕。
喻觀緩緩掀起眼帘,四肢的劇痛讓他一瞬清醒。他安靜地注視著天花板,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下午船艙的遭遇,以及最後時亦寒趕到時即刻退散的海水。
和上次一模一樣。
只要時亦寒來了,那些髒東西就會立刻消失,所有髒東西都在躲他們一樣。
每一次都是致死的傷害,可他在海水裡泡了那麼久都沒有淹死,只有感官上的不舒服。好像只是單純嚇嚇喻觀,沒有要他死的意思。
還有每次在耳邊響起的哭泣聲,都對應著喻觀所受到的痛苦。
喻觀倏忽想到一開始這關的額外提醒。
「單身即地獄……」喻觀低聲喃喃。
良久,喻觀板著臉爬起床,打開門,敲響了時亦寒的房門。
原因無他,喻觀要去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時亦寒門開的很快,身上穿著寬鬆的冰絲睡衣。見來人是喻觀,側了側身子想讓喻觀進房間。
時亦寒的聲音里還夾雜著惺忪的睡意,很明顯剛剛睡醒:「你醒了。」
他的桃花眼細長上挑,眼周染著淺淺的紅暈,帶著一種似醉非醉的朦朧感。
大概是因為今天喝了點酒所以睡得早?
喻觀探了探腦袋,察覺到時亦寒的屋內沒有開燈,只能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房間內的擺設。月光薄薄地蓋在時亦寒肩頭,襯得今晚的時亦寒格外溫和。
喻觀沒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直白問了一句:「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怎麼。」時亦寒聽見這個問題先是勾唇淺笑,隨後漫不經心地撩撥道,「問我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做什麼,你要約我嗎?」
本來時亦寒是隨口一說,結果沒想到喻觀順著他的話往下應道:「嗯,我要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