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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夫人聽說兒子吃不慣書院的東西,想吃點家常菜,那叫一個心疼。
立馬就讓廚娘做出八樣菜色,用炭火溫著從書院小門送進來。
晚間,蘇哲看著一桌精緻菜色,不由感嘆:「你可真是會享受,若是讓旁的學子看見,定要說你驕奢。」
林家幾代單傳,只有這麼一個主子,雖說蘇哲在蘇家已經很受優待,但幾房之間明里暗裡齟齬不斷,哪裡像是林如海,說一不二,要什麼便是什麼,家中唯有不足者。
林如海見蘇哲還在這兒言三語四裝樣子,自己先動了筷子,夾一個水晶包子:「只是吃幾個菜,算什麼驕奢,蘇兄認為驕奢,那還請便。」
都是這個年紀,書院裡的菜色,當然吃的不好。
蘇哲笑笑,也動了筷子:「我不過玩笑話,我們住在這邊,旁人也看不見,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曉?」
林如海吃的開心,就連第二日打五禽戲,都覺得有勁兒很多。
過了三五日,林如海又開始『點菜』了。
林如海仍是那個理由:「馬上就要堂試,我要進補。」
常安常吉只能又來來回回跑一趟,腿都快跑細了。
吃過大餐的第二日,便是學院的這一季度的堂試,林如海一早起來,也不像旁的學子那樣趕著最後考試之前去背書,踩著開考時刻進去,答完卷子就出來。
一連考了兩天,就連原先他不太擅長的詩文,似乎也很不錯。好在詩文只是個搭頭,書院還是多考經典和策對。
三日放榜,兩個小廝比林如海還急切,一大早就去那邊等著,書院又沒幾個人,還怕占不到位置?
甲等名單上,林如海赫然在列,常安方才一顆心上石頭落地,訕訕向林如海請罪:「是小的操心了,大爺樣樣都是甲等。」
林如海理解小廝的擔憂,卻不能告訴他,你家大爺這些早就讀過考過,早就刻在腦子裡融會貫通。
只能抱著手臂,挺直腰杆:「這便是進補的功效。」
這回常安心甘情願、歡天喜地的回去告訴老爺、太太這個好消息。
林老爺沒說什麼,只讓常安叮囑林如海莫要驕傲自滿,林家太太樂的合不攏嘴:
「好好好,下回你們大爺還想吃什麼,就和家中說來,就該多吃好的,身子骨才好!」
林老爺覺著兒子做的太過了,這一月不到,生出多少事,po文海棠廢文更裙依五而爾期無爾吧椅剛想開口,就被妻子堵回去:
「我讓人從小門送進去,咱們家中又不是吃不起。」
林老爺覺著這樣總不是辦法,兒子明擺著在折騰人。
嘆氣道:「先前我還想著,不如直接請個房師來家中,省得你一日日的惦記,那些東西送進去,興許都涼了。」
他哪裡曉得,林太太巴不得這樣折騰,每日想想給兒子做什麼菜,也比無聊的打發時光有意思,有了盼頭,精神頭兒也好起來。
常安見太太知道大爺考得好,越發助著大爺。
也不知下一回大爺如何,若是一直這麼下去,大爺課業必定會下降,況且他們總是里里外外的跑,自己累不說,那出院裡開門的生出心思,在外說他們大爺壞話,大爺弄出一個驕奢名頭,誰都討不了好。
於是常安絞盡腦汁,想出一個折中的主意。
「老爺、太太,小的見書院旁邊還有些屋子,不如去賃一間,直接讓咱們家廚娘去住著,大爺想吃什麼,就做什麼,大爺就時時都能吃上熱菜,若是太太出去看大爺,天色不好時,也可歇一夜,翌日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