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第1页)
冯水仙一边脑中努力的回忆剧情,一边安抚着跟小结巴套话,事关以后自己的金手指要如何的开,要知道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不能不慎重。根据小结巴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叙述,冯水仙绞尽脑汁的脑补,总算明白了个大概。这个花费的心思绝对不比高考时候省心,哎呦这一天过的,怕是脑细胞要一大片一大片的牺牲了。
终于确定这混混五人组,便是原著中有名有姓牺牲的有血有肉的炮灰男。要说这几个半大孩子的身世啊,却要从冯水仙小酒馆的地理位置说起。开国定都以来,京城越繁华起来,五十年前扩了一次城。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上届统治者在在原来的老城城墙外又筑了一层,便形成了如今的内外城之分。而这内城如今住的便都是达官显贵之人。之所以冯水仙的小酒馆一直开的不温不火却没倒闭,盖因为酒馆处在外城商业区和贫民区夹缝之间,算不上太偏僻,客流却着实不多,实在贫穷的人家根本不会来这条街上,有钱人又不屑于在这里开店做生意。所以才叫冯水仙占这么一个鸡肋一样的地方安安稳稳的维持着酒馆,日子还算过的滋润。
而从后街开始,越往后贫苦人家就越多。这些穷苦人家据说大多是早年间洪水逃荒而来定居的住户,也有一些家庭败落无处可去的破落人家,混混五人组便是来自于此。其中个子高大长得闷憨闷憨的那位,是小结巴的亲哥哥,父姓艾,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是事不管有酒足矣,家里能够变卖的全都变卖了去换酒喝,自从四年前媳妇受不了和人跑掉以后,更是恨不得醉死过去,弄得如今哥哥只好带着小结巴四处寻找生计。
而那个叫稍微胖点的少年,外号叫墩子,其实也不是真的胖,只是脸看起来比较肉比较圆而已。墩子的父母双亡,勉强跟着大伯过日子。可是伯母刻薄小气,要把他送到城外煤窑里做学徒,煤窑那种地方的苦自不必不说,生命安全也没有保障,要知道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墩子被逼无奈只能跑了出来。
瘦津津的那个却是最年长最聪明的,经常能想出些能搞到钱弄到食物的小主意,虽说爱骗人爱耍小计谋,但是为人义气,几个兄弟都十分信服于他。他走起路来看着有些瘸,自己说是娘胎里带出的毛病,冯水仙暗自猜他怕小儿麻痹的后遗症,只是症状很轻不仔细看不出来罢了。
长得一脸痞子相怎么瞧都不像好人的家伙姓郑,家里还剩下个体弱多病的老娘,在书中的性子却矛盾的很,一边觉得偷鸡摸狗不对,一边为了生计还要继续做这些事情。应该也算得上心地纯良的孩子,人也极为孝顺。要是没记错的话,过不了多久这位郑哥的老娘就会旧疾复,药无可医,那时候郑哥会急红眼四处借债无果后铤而走险,行凶之时被捕快抓住。恰巧遇见及时雨活雷锋小侯爷同志,爱管闲事的小侯爷念其孝心,便让手下拿着名帖去请了京城中最有名的白大夫出诊。
无奈这一切事情耽搁时辰太久,等到郑哥奔回家去的时候,却只能看到老母亲尚未凉透的尸体了。痛哭流涕几乎难过的碰了墙,被几个亲如兄弟的伙伴拉了下来,好不容易才熬过去。要说郑哥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收拾一番直接投在了小侯爷手下,领着几个无依无靠的兄弟门投了军。从此以后走上了为小侯爷卖命的不归路,没等活到逼宫便因为小侯爷的差事顶着被咔嚓掉,顺顺当当领盒饭去了。
想着那几个半大孩子这一辈子一点安逸日子都没过过,一直苦苦为生计挣扎,心酸之余一激动又给小结巴把竹筐里余下的饼子都包了起来,裹吧裹吧塞进破旧的衣服里面。在小结巴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谢好还是撒腿就跑呆的时候,直接把小东西打出了酒馆。摘幌子打烊回去又干劲十足的打扫卫生为明天的生意做准备去了。待晚上收拾厨房的时候,瞥到憋了一大块的面袋子,才后悔的拍着自己脸颊嘟囔让你烂好人,让你瞎同情心,本来就欠着一屁股债还有心管别人努力了一下午公主还是走了老路,老天爷依旧安排了小侯爷和她撞一起了。算了算了再想下去要谢顶了,改得了是运气,改不了这都特么是命,赶紧收拾收拾睡,累死了。
草市街里,一所缺砖少瓦勉强用茅草堵着的破屋子里,几个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少年,正呲牙咧嘴哼哼唧唧的各自找地方,或趴着或坐着,艾家老大干脆坐在了门槛上。郭拐子嘴里骂骂咧咧的抱怨着,一会怪今天选的人家不好,一会又怪艾老大不该跟那贵人起争执。幸亏几位军爷没下死手,要不然今儿个全都回不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唉声叹气的艾老大正胡乱打了盆水打算洗洗,回身去瞧半路跑回来找自己的艾小弟,刚才看几个哥哥被打的惨状吓的直哭,这会正抽抽搭搭的还不忘往嘴里填东西。艾老大一巴掌糊在小结巴后脑勺上满肚子恶气吼“吃什么呢拿出来”
“饼。”
说话期间饼几乎喷出来,小结巴赶紧用手接着送回嘴里。
“哪来的”
艾老大直接把弟弟扯过来搜身。
“冯、冯寡姐姐给的”
小艾结结巴巴换了称呼,人家还给自己吃的呢,也不好直接叫她寡妇。
艾家老大掀开暗蓝色布包,里面摞着的几个饼子还温着,口打哀声直接给几个还饿着肚子的兄弟分了下去。
“那寡妇,心肠倒是好。”
塞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要不,我们下、下、下次别要她家月钱了”
小结巴感觉从未有过的满足,吮着手指。
“还是,再找找其他活计吧。”
有些暗哑的嗓音。
“拉倒把吧,你又不是没见那些掌柜的嘴脸,指着鼻子说我们是草市街里出来的贼坯子,没有保人谁敢要我们”
一想起受过的种种冷遇就心头火起。
“这”
风卷着屋顶的毛草沙沙的响,屋内几人陷入无奈的沉默。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