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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瀾倒還有一份多出來的,可言溫竹總倔強表示,那是送給別人的,他不吃。
是真沒吃。
江瀾才知道這男人吃起醋來,酸得很。
年前,兩人一起到江家,江瀾本來打算讓言溫竹在市區里等他,到最後還是一路了。
實在不行,他被趕出門,回去路上,還有人作伴。
江瀾早前發過消息給江父江母,在車上時,江母還打過電話來,話中還有些奇怪。
等到江瀾自己先進屋,看到江父江母坐在椅子,桌子上還擺著那兩封他放好的信,腦中都炸鍋了。
奇怪的原因找到了。
信里,寫了他喜歡男人。
「……」
正準備坦白,反倒先讓他們知道了。
江瀾有些擔憂,正醞釀開口,江母沉重道:「阿瀾,你這個病,不能不治,雖然是癌,但也有、可能,家裡無論如何都想你好好的。」
……他倒忘記,胃癌也寫著。
江瀾開口:「媽,我、我喜歡男人。」
江母看了眼沉默的江父,道:「這事我和你爸知道,沒關係,我們只想你好好的。你這孩子,要不是過年大掃除,我才進你房間,看到這信,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告訴我們?放棄治療。啊?」
她說著有些激動。
江父喊她姓名,「孩子這不好好在嘛。」
江母收回那激動,不能怪孩子,兩人看到信件後聊過,什麼都沒有人重要。
原來是過年大掃除。
江瀾想明白,有些猶豫,還是坦白烏龍,「而且,我有喜歡的人,我們還在一起了。」
「……」
「……」
情緒驟轉,轉不了。
江母想著才說過的話,「什麼人?」
江瀾硬著頭皮,「他也來了,在外邊等著,我……」
江父江母對視,最後江母道:「外邊多冷,先讓人進來看看。」
主要是,他們還沉浸在孩子快死,卻不用死的喜悅,又才表示性向不是問題,當下改口不是打臉自己。
江瀾沒想到這麼順利,他出去帶著言溫竹進來。
言溫竹形象極好,兩人又穿著同色系大衣,手上提著禮品,道:「爸、媽。」
江瀾:「……?」
江母:「……」
江父:「……」
江瀾趕忙解釋,「你叫什麼呢?」
言溫竹又重叫人,他剛才太緊張了。
這晚上,江瀾帶著言溫竹好好參觀了他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講述了幼時的事。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
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