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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封突然開口:「老闆,試試你的生日。」
戈榮覺得荒謬:「?」
「我就算自戀,也應該有個限度。」
可話音剛剛落下,金色小鎖就在程封手裡開了。
「咔噠——」
隨著輕響,戈榮愣了。
「?」
「這應該是巧合……」
他腦中還沒完全消化這一消息,嘴上就率先幫宇明舟找出理由。
但戈榮的話還沒說完,箱子便被程封打開。
柔和的淡金色光芒下,一把藍色小水槍靜靜躺在箱子底部。
「只有一把水槍?」這次輪到程封納悶了,他拿起水槍反覆查看,「怎麼看都是塑料的吧?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鑒寶大師頭一次感到疑惑。
可戈榮卻僵立當場,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和宇明舟,應該不會有人再認識這把水槍。
這是小學春遊被綁架那次,他送給宇明舟的那把。
水槍底部的耍酷骷髏頭,是他親手刻上去的。
圖案粗糙又潦草,一如當年。
……
宇明舟坐在書桌前,不停摩挲手中的懷表。
懷表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邊緣的金色部分微微泛黑。
裡面是一張很有感的黑白照片,其中女子的畫像模糊,照片上有明顯的裂痕,幾乎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母親去世只留下了這個懷表,即便天天戴著,宇明舟也有些忘了母親長什麼樣子。
小學春遊那天,來的管家偷偷藏起了他的懷表,想要銷毀卻被他發現。
那時候的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重挖出來,即便找最好的工匠重塑外殼,可裡面破碎的照片卻沒法恢復原本的模樣。
當時孤零零坐在樹下的他,覺得自己也跟著碎了。
懷表的碎片裝在胸口的小兜里,他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周身變得冰冷,恍惚之間,他覺得自己好像要死在這個無人問津的角落,去和母親團聚。
意識模糊之際,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反正這個世界冰冰冷冷的,雖然不太記得母親是什麼樣子,但情況總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宇明舟永遠記得那一瞬間。
一束光毫無預兆地鑽進了他的世界,一個頭髮亂糟糟的男孩拎著水槍蹲在他面前,用溫暖的手捏了捏他的臉,問他為什麼自己在這兒。
宇明舟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恢復了一些,面前的人很溫暖,讓他的四肢都開始回暖。
他沒聽清頭髮很亂的小男孩嘴裡嘀咕著什麼,手裡就被塞進熱乎乎的飯糰。
然後小男孩說。
「你吃吧,我可以跟你一起玩。」
宇明舟經歷過很多個由寒轉暖的瞬間,卻沒有一次像這次一般讓他整個人身心都跟著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