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避开话题(第1页)
齐己听慎悔大师如此说,心中有些无言以对,他未曾料到弟子钟逸的影响竟如此深远。但既然悟戒大师和慎悔大师都在等待答案,他便不得不思考出一个回答来应对两人:“或许是因为钟逸向他们讲解了儒道与武学的关系,他们听后有所领悟。”
“噢,这倒是个合理的解释,但老衲还是有些疑惑。”
悟戒大师看到林中水已经成功接下程飞的夺天三式,便不再关注那边,转而继续询问齐己。
“齐某自从来到这里,闲暇时与弟子讨论过这个话题。钟逸因天生残疾,少受外界影响,对此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虽然他的言语可能显得幼稚,但其中的道理似乎颇为有用。这两派弟子与钟逸交好,可能从中吸取了一些。比如人性与武学的关系,武学与人的融合等,他相信如果将人的习性融入武学,让武学与人融为一体,可能会有所改善。在我看来,武学实为人学,是保护人的学问,是强健人体的学问,是杀人的学问,总之,武学无不是因人而成,因人而失。因此,说武学是人学,自有其道理。”
“阿弥陀佛,这两派弟子听进了先生的话,将来境界不可限量。可惜!可叹!如果钟逸不是聋哑残疾,恐怕会是一个习武的上上之材。”
“大师过奖了。钟逸这孩子思维活跃,但终究是孩子天性,有些异想天开,实际修习武学却并非如此出色。贵寺的《易筋经》,齐某教了他几年,至今他还没有修得十分之一呢。”
“也许其中另有原因。噢,慎悔,告诉他们不用再比了,判青城派胜,黄山派败。”
慎悔大师按照悟戒大师的指示说了,结束了林中水与程飞的激烈对决。七派长老听后没有多说什么,似乎都在沉思一个问题。慎悔大师见状,也不好立即让衡山派弟子上场与泰山派弟子比武。
稍后,青城派长老起身向慎悔大师行了一礼说:“贫道想说一句话,希望各位见谅。刚才本派弟子程飞与黄山派弟子林中水比武,各位都看到了,本派弟子程飞是胜了,但是否真的胜了,贫道也难以说清。黄山派的玄天十二式剑法,我们各位可以说都很熟悉,即使不明其剑诀剑理,招式对我们来说也绝不陌生。但刚才黄山派弟子林中水使出的剑法招式虽无多大变化,其剑理却与以往大不相同。仅此一点,已使这一套剑法,突破了常规,成为一套绝世剑法。因此,贫道不得不问一问,这是否是儒道之功?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们其余各派长老、弟子也听了齐先生多天的课,为何没有一点收获?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黄山、泰山派的合作诚意就值得考虑了。”
“阿弥陀佛,老衲可以对此作出解释。”
悟戒大师接过话去,沉声宣了一声佛号,接着说:“刚才齐先生已经向老衲说明白了,其弟子钟逸与两派弟子交好,将他们师徒闲来无事谈论儒道与武学的关系告诉了他们,两派弟子悟性不差,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为此,老衲想请齐施主就此课题找时间与诸位道友好好谈一谈,以齐先生之才,虽不通武事,但定能给我们带来振聋发聩的见解,让我们对各自所学有新的认识。”
“如此就好,否则我们真是败得冤枉了。”
华山派长老语气平和地说。
“诸位道友没有异议就好。老衲认为今天的武学比试不必再进行,等一年后再继续。衡山派弟子虽然没有上场,相信在座各位已有一定的了解,我们就不再耽误时间了。”
悟戒大师不想再听到任何可能破坏七派团结的话,于是转向齐己说:“齐施主,该你了。请你观察一下他们各人的急智如何,不必客气,明白地给他们指出最好。”
“道友此话甚是,贫道支持先生。先生不必给他们留面子,谁好谁差都给他们指出来,否则他们还以为自己是最好的呢。如果能让他们心中有所警醒,好好用功,不再自满自大,也是一件好事。”
青城派长老玉玄道人立即表示同意悟戒大师的话。
齐己看到各派长老都点头同意,看他们的样子确实对各派弟子的表现都不满意,便站起来微笑着向七派长老行礼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七位小朋友自己说一说你们的答案吧,等你们说完了,齐某再评一评你们的答案,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也可以提出来。”
七派弟子这一次没有人踊跃回答了,反而相互观望,生怕自己说错了,影响自己的成绩,再给各派长老留下不好的印象,在这山上就没有面子了。悟戒大师见了这种情况,暗中皱眉,转向圣光,示意圣光先说。
圣光本不想带头,但又不敢违抗长老之意,只好宣了一声佛号说:“小僧认为大牛不愿意小牛骑它。”
“呵呵,大牛不愿意小牛骑它就不愿意吃草吗?我可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我说是大牛吃饱了,或者生病了,它就自然不吃草了。”
付仙今天胜了一场,十分得意,表情有些张狂地说。
“我认为大牛是一头野性难驯的牛,有人骑它,它自然要反抗,没有兴趣吃草了。”
华山派弟子花一生气付仙不过,立即接过付仙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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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小牛骑着大牛走,不让它吃草。”
程飞十分自信地说。
“先生,可以说别的原因吗?”
衡山派弟子杜玉烟站起来深福一礼问。
“姑娘不用客气。我已经说过了,任何答案,只要是姑娘想得到的,都算数,都是姑娘的答案。”
“多谢先生!弟子认为大牛不是一头牛,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杜玉烟表情自信地说。
在场众人听了杜玉烟的回答,不由全都望着杜玉烟,心里虽然有不同的答案,眼里则全是赞赏的意思,不管对不对,她的回答总有了一些新意。
“如果是别的东西,山上有吗?除了石头,两个放牛娃会把石头称做大牛吗?”
峨眉派弟子将今讨好地说,意思显然含有让杜玉烟改口的意思。
“不用你管我的事。我的答案就是大牛不是一头牛,是别的东西。”
杜玉烟坚决地说。
“好吧!”
将今做了一个讨好又无奈的动作,接着说:“我认为大牛没有机会吃草。”
“我认为杜姑娘的回答正确,也许大牛是一条凳子也说不一定。”
林中水微笑着说。
“阿弥陀佛,老衲真想就知道答案,但今天非只是回答齐施主的问题,还有评述各派弟子的意思,所以老衲请先生先不要说出答案,先评述一下各派弟子的急智。”
齐己听悟戒大师又提起这事,想了想还是不想直接评述七派弟子,希望七派长老有一位出面为自己解围。七派长老一个个全是一付静听齐己评述他们各派弟子的表情。齐己到了这个时候,他就不能不自己想办法了,心里把七派弟子的答案想了想,他就有了解困的办法。
“悟戒大师即如此说,齐某就只好现丑了。不过,在评述各派弟子的答案以前,齐某想先问一问衡山派弟子杜姑娘和黄山派弟子林中水,因为你们的答案是一样的,且林中水是附议,所以这个问题就由林中水来回答。”
齐己见各派长老没有意见,还是一付急于知道答案的表情,就向林中水问:“林老弟,你又为什么,依据什么认为大牛不是人,而是一条凳子呢?作为一个放牛娃,他们出去放牛有必要或者可能带一条凳子出去吗?”
林中水站起来,脸上有些红,表情很不正常,还是回答说:“先生,我只是说可能是一条凳子,并没有说一定是一条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