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页)
异状一桩接着一桩,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佘初白当时睁着眼,也许能看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生的——郎澈是怎么在将他摔过肩的瞬息毫秒之间,又一个滑铲摊到他身下。
郎澈出一声沉闷的哼声,身体蜷缩了一下。
佘初白愣了愣,抬起脸颊擦过郎澈急促炽热的鼻息,随后,毫无伤地爬起来,坐在郎澈颤颤抖的腿上,看着那张因痛楚而扭曲的俊朗面容,只能表由衷的唯一看法——
自作自受。
郎澈体贴入微的补救行为,并未让佘初白产生一丝感激,反而加剧了以卵击石的被羞辱感。
佘初白毫不领情地将手握成一个沙包大的拳头,郎澈赶忙露出求饶装可怜的模样,佘初白高悬的铁拳稍稍停顿,胸中翻涌着无尽的怨怒——
为什么要长成一个吓人的怪物,老老实实当个吉祥物不好吗。
毛茸茸只要负责卖萌就够了,像海贼王的乔巴或者银河护卫队的火箭,配那么多武力值是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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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再打啦,要打去床上打(不是
第41章哑巴面馆
郎澈仰面躺着,摊开两只手心,做出认输投降的姿势。
眼神清澈无害,与刚刚把人当成甩饼的粗鲁狼妖乍然判若两人。
曾几何时,佘初白也以相差无几的姿势跨坐在郎澈身上。只是那时,是他实打实地用自身实力制服了郎澈。而现在,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出来是郎澈在让着他。
佘初白的不甘怒火与种种藕断丝连的情绪搅成一滩浑浊的泥水,最终还是慢慢松开握成拳的手指。
早在那次郎澈一吸管插下去,把奶茶杯捅了个对穿的时候,就应该及早提高防范意识。
佘初白垂下手,表情冷硬,缓缓倾身用同一只手掐住郎澈的脖子。
一点一点施加力气收紧,看着郎澈眼中的一点点惊讶扩散成失神的恐慌,身体却抵御住了反抗的本能。
佘初白摩挲着隆起滚动的喉结,在郎澈憋红眼睛窒息前松开手,用冰冷彻骨的声音说:
“你要是敢伤害别人,我会第一个弄死你,知道了吗。”
虽然从事实情况来看,他的胜算很不乐观,但与生俱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给足了佘初白底气。
郎澈下意识眼神闪躲,又忙不迭点头。
静谧的黑夜,佘初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闷在胸口的郁结愈化不开。他摸到枕头底下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唰地掀开身旁的另一床被子。
煞白的光线乍然刺入眼中,郎澈抬起一只手遮挡,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佘初白微微调整手机角度,把郎澈从头到脚照了一遍。
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异。
“你去沙上睡。”
佘初白说。
“?”
郎澈茫然费解。
惩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佘初白从不委屈自己,有仇当场就报了,所以一般也不会事后又翻出旧账清算。
“你吵到我睡觉了。”
佘初白面无表情地说。
“……”
郎澈小声嘟囔:“可是我又没有说话。我讲梦话了吗?”
佘初白:“你呼吸得太大声了。”
“……”
郎澈前两天刚学到一句成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真是学得早不如学得巧。
在纯黑的环境中,郎澈窸窸窣窣地抱起被子,窝到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