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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是什么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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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頁(第1页)

他的追問令我不知該如何解釋,「好吧,開玩笑的,其實我是忽然暴富了,我手上有了很大一筆錢,我要去自己創業!」於是我便隨便說了這段話意圖將他搪塞過去……畢竟這也不算是假話,特別是在我回憶起了黑卡密碼並下定決心以後要心安理得地打算用這筆錢的投資創業的情況下。

「忽然覺得你中彩票暴富概率都比你跟仇總真的在意的概率要大得多,啊啊啊啊,你可千萬不要騙我!」

時俊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遠,不由自主地笑笑,原來在常人看來,我跟仇郁清在一起居然是那麼天方夜譚的一件事啊。

其實也不無道理,畢竟怎麼看,仇郁清好像都不會選擇我這種人。

「……」

「沒有後悔。」

「我喜歡你,跟你做了什麼事是什麼樣的人都沒有關係……仇郁清,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向你解釋那種感覺,就算我的心中排斥,可我是無法欺騙我的本能的!」

那天晚上,我曾這樣回答仇郁清。

時過境遷,可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跟高中我們分開的那個時候沒有分別。

仇郁清還是那個偏執的、睚眥必報但卻又神秘美好的怪人。

而我依然執迷不悟,哪怕知曉了事情的一切真相,也依舊喜歡著他。

我記得那時,仇郁清笑了吧。

他為什麼笑呢,我不知道了,他明明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可我還是抬起手臂抱住了他,只不過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吻之後,認認真真地,我跟他說:「可我需要仔細想想,儘量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我不能再一直跟你接觸了,這樣對我們兩個都沒有好處,明天我會遞交離職申請,你……不要攔我,好嘛?」

宛若一尊石像,仇郁清僵在原地,很長很長的時間。

之後我聽見他說:「你是為了擺脫我,才這麼回答的吧?」

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我試圖起身,但他抓住我不放,他固執地想要我給出一句回答,可我明白如果我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他便永遠也不可能真正將我鬆開。

就像是一個固執的小孩子,仇郁清那樣用力,好像就算把他的手斬斷,那隻斷掉的手臂,也會一直將握得死緊。

於是我只能回過身抱他,吻住他,一次次跟他解釋、向他保證,他一句話不說,但或許是我的吻令他軟化了態度,最終他選擇相信我,緩緩地,他鬆開手,沒再強硬地勒住我,我知道如果我的行為最終突破了他的底線,他一定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的。

離職後,我第一時間去找了白醫生,我向她訴說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我想到的、仇郁清做出的、我與仇郁清協商的,除開曾經選擇隱瞞她、不便告訴她的那些事,我近乎已經可以說是和盤托出。

她的精神似乎不大好,整個人顯得憂心忡忡,好幾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終好像還是沒能說出內心深處想要道出的話。

我不知她是怎麼了,以為她是有話不方便直接告訴我,便在諮詢結束後嘗試邀請她去外面吃飯,我對她道:「如果還有時間的話,也可以邊說邊到附近的公園逛逛。」

夜晚涼風習習,吹得人腦子時而清楚時而糊塗的,或許有那麼一瞬間,我曾猶豫要不要將自己一直隱瞞的那些有關「幻覺」的事實告知於她,但……或許是因為過於丟臉了吧,終究,我還是沒能說出口。

「看來你的病情正在逐漸好轉,現在不需要通過諮詢的方式也能夠自己想起來了。」走在我的身旁,白醫生略微笑笑,「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既然你並不準備轉租掉你如今居住的房子,又不準備再住進去,那麼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兒呢?」

「可能是去朋友家吧……」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我並不確定在這座城市會有「朋友」願意收留我,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住酒店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仇郁清那傢伙說什麼都不願意撤掉監控,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處寫滿了我與他回憶的地方了,「等到事情全部解決了再……」

「對了,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你那位朋友,是叫『顧鑫』的狀況?我是說你能記起來的,最的狀況。」公園長椅前,白醫生坐了下來,她側過頭詢問著我,不知為何,這個問題令我感覺心臟像是被捏緊了。

「他……應該過得挺好的,雖然在我高一的時候經歷了那種事,但當他第二次出門闖蕩的時候就遇上貴人了,顧鑫的父親也很有商業頭腦,籌錢幫自己兒子投了回資,生意很快就做起來了。」敘述而出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關於顧鑫的事情,我記得這麼清楚啊,可是不是仇郁清的緣故呢?我總覺得我的大腦是有意識在排斥的,「雖然沒再上學了,但機遇很不錯,在我們那個年齡,算是妥妥的成功人士了,就算被舒琳琳傷害之後也沒有失落太久,找了的女朋友,一到了法定年齡就結婚了,談了三年才結的,等於說是剛出社會就在一起了,很厲害吧?」

每每說起顧鑫的事情,眼中就酸酸澀澀的。

是因為那之後我跟他很少再聯繫了?還是因為我明白我與他的差距已經逐漸拉大?本來嘛,朋友之間,隨著生活境遇的不同,差異會逐漸增大,共同話題減少導致難以同彼此共情,最後漸行漸遠,大抵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