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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叫苦不迭,忙攔住趙霜酒:「哎呦我的殿下啊,我不走了行了吧?我不回去了。反正我家裡也沒人,我不回去了,今天就在王府住下了。」
「好。」
江韶話音剛落,趙霜酒一點兒沒給他反悔的機會,直接答應了下來。
江韶一噎,看著趙霜酒無語至極。
「你自己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出爾反爾。」趙霜酒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又重躺回去。
江韶苦笑,「我沒想反悔。」
「沒想反悔最好。」
「。。。。。。」
就這樣,在趙霜酒『不要臉』的糾纏下,江韶不出意外的住進了翊王府。
額。。。。。。翊王的臥房,翊王的床。。。。。。
由於趙霜酒並沒有張揚他受傷的事,除了知情的那幾個人外,並沒有流傳出任何他受傷的消息。因為一旦張揚出去,那必定有人會發現他當時是跟江韶在一起。
而今江清山領兵出征,是真正的手握重權的大將軍。上至皇帝,下至百官,放在江韶身上的目光必定不少。若得知了他們兩人的來往,必定多思。雖然他從沒想過借將軍府的勢,但其他人可不一定這麼想。
所以不管何種原因,趙霜酒都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但也正是因為壓了下來,那他就不能以傷為由告假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許潤就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趙霜酒的回應後,這才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服侍著趙霜酒從床上下來走到外間這才招呼侍女進來洗漱。
雖然有心不打擾江韶,但江韶還是醒了。快穿好衣服出來,就看見許潤正伺候趙霜酒穿朝服。
由於趙霜酒傷的是肩膀,所以他右手幾乎是不能動的,但穿衣時肯定要抬手揮動,不可避免的會扯到傷口。趙霜酒神色倒是沒有多少痛苦之色,但江韶還是心疼不已:「要不別去上朝了,就說傷了風,休養兩天等傷口結了痂再去也不遲。」
趙霜酒抬起沒有受傷的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無妨,小傷,不疼。」
現今江清山是走了,江韶被留下,但不能讓他這麼無所事事的待著,得給他安排個去處。所以趙霜酒今天不能不上朝,他得去找皇帝,把江韶的去處定下來。
趙霜酒到時,朝會時間還未到。在奉天殿外等了一會兒,大門打開,朝臣魚貫而出。很快就到了上朝的時辰,但趙氓之卻一直沒出現。
眾人等了一會兒仍不見皇帝,不由得都開始議論紛紛。沒過多久,廖宏燈過來,對內閣輔羅洪寅說了幾句話,就退了下去。
趙霜酒明顯看到羅洪寅的臉色難看了一瞬。想起昨天魏忠的匯報,趙霜酒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眾人又等了大半個時辰,趙氓之才姍姍來遲。
如今延濂事定,無甚大事,御史言官規勸了一番,又討論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後,趙氓之就宣布退朝了。
羅洪寅看著一臉困意明顯沒睡醒的趙氓之,臉色是止不住的難看。但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一甩袖子走了。
趙霜酒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抬腳出了奉天殿,朝御書房而去。
結果去了御書房,趙氓之並不在御書房,而是在養心殿。趙氓之只得又去養心殿。
廖宏燈進去通報,片刻後,趙氓之讓他進去。進去之後,趙霜酒見到幾個眼生臉嫩的女人。看模樣打扮應該是伺候趙氓之的。
趙霜酒微微低著頭,掩住眼眸中的幽深:「父皇。」
趙氓之正躺在羅漢塌上,三個女人一個捶腿,一個揉肩,還有個正沏茶。聞言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小九啊,怎麼這會兒過來了?可是有事?」
「兒臣有件事想問問父皇的意見。」
「什麼事兒?」
「江韶之事。」
趙氓之頓了頓,擺了擺手,示意那幾個女人退下。能伺候趙氓之的人都不是傻子,見狀什麼都沒問,微微恭了恭身便離開了。
待她們走後,趙氓之才開口:「江韶怎麼了?」
那股差點兒熏死人的香氣隨著那幾個女人的離開淡了一些,趙霜酒這才緩了呼吸,聞言低聲道:「前些日子父皇讓兒臣去將軍府宣旨,並將您的意思告訴了他。昨日鎮遠將軍赴邊,其長子江韶留京。本來事已了,兒臣不該過問。但。。。。。。江韶馬上十六了,讓他一直這麼無所事事的待著,若是鎮遠將軍知道,恐會嫌他太過頹廢,以此為藉口讓他回延濂。」
說著,趙霜酒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趙氓之的臉色,見他果然微蹙眉頭,於是繼續道:「雖然他也知道江韶絕對離不開京城。但若是讓他以此為由頭說事,也確實不好聽,萬一再傳出父皇虧待忠良,刻意養廢忠臣之子的話。。。。。。。那就。。。。。。」
說到這兒,趙氓之的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眉眼間帶著苦惱:「確實,你不提朕還真沒想到。江韶確實不能讓他這麼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得給他安排個去處,但把他安排到哪兒呢。。。。。。」趙氓之想了一圈兒也沒想到好的,便問趙霜酒:「你覺得把他安在哪兒合適?」
趙霜酒眉眼輕輕一動,神色不變,聞言回道:「他既無資歷又無功績,六部不能進。」
趙氓之點了點頭,確實。
「不能進六部,便只能往別的地方安。」趙霜酒看了趙氓之一眼:「但禁軍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