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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粗暴地在他身上留下很多痕跡。
想聽他用細軟的嗓音,哭著喊疼。
「你不能說話嗎?」小兔子秀氣的眉頭蹙了起來,眼眶濕潤微紅幾乎是要哭了一樣。
仿佛這一小點問題,就足以擊潰小兔子的心理防線。
小兔子聳了聳小鼻子,帶顫音的哭腔再也克制不住:「你能不能理理我?」
點個頭,搖個頭,也好呀。
「聒噪。」
男孩的指腹擦過他的眼尾,沾上一點若有若無的濕意。
好容易哭啊。
笨兔子。
聽見男孩說話,紀星舟放心了下來,放輕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微甜誘人的氣息挑動著男孩神經。
想吃掉他。
「你告訴我嘛~」小兔子被男孩的愛答不理,弄得有些委屈,整個人可憐巴巴發出小獸的嗚咽。
男孩一直不為所動,小兔子不由得失落起來,腦袋蔫噠噠低下去,看上去傷心極了。
「賀嶼。」
良久,男孩冷漠道。
紀星舟還沒高興起來,就眼睜睜瞧著男孩轉身就走。
小兔子楞在原地,小聲地喊:「賀嶼。」
「別跟著我。」
不吃你,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紀星舟難過了一瞬,還是咬牙跟了上去。
「我不吵你,你讓我跟著好不好?」
「滾。」
賀嶼的黑眸染上猩紅,面目青灰,青筋猙獰,試圖用暴戾兇殘嚇退小兔子。
小兔子畏縮不前,豆大的淚珠源源不斷地沿著漂亮的臉頰,啪嗒啪嗒打在地上,濃密纖長的睫毛濕濕的,再也翹不起來的樣子。
賀嶼騰得一下暴躁起來,明明如願以償看見小兔子哭,卻怎麼也愉悅不起來。
「愛跟不跟。」
他惡狠狠地扔下這句話,落荒而逃。
*
賀嶼走得越來越遠,來到之前對峙喪屍的地方,挖出被紀星舟弄死的中級喪屍的晶核。
他甚至不抹去表面的血污,尖牙鋒銳,一下一下破開堅硬的晶核,惡意地盯著牆角的羸弱身影,仿佛啖的是某隻兔子的血肉。
這下總該走了吧,他不是人類,不是小兔子心軟該救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