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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鬼王的臉逐漸扭曲至恐怖,臉色慘白,眼睛像兩個血洞,眉眼之間充滿殺氣和怨厲。他的手指又長又細,指甲蒼白髮亮,仿佛能夠輕易地抓住人的靈魂,狠狠捏碎。無數血線以極快的度向林笙襲去,直奔他命門而去。
林笙一陣頭疼,這次躲也不躲,抱著手站在原地,漂亮的眼眸直直的瞪著狂躁的鬼王。
要問他為什麼不躲?
——廢話,這傢伙把他的身體都占著了,他還有反抗的餘地嗎!!
「我可能一直沒說過,你生氣的樣子醜醜的,我不喜歡。」
林笙都佩服自己,這時候居然還敢火上澆油。
但確實有效果。
「笙笙,你膽子變大了。」
那些血線在林笙的四周張牙舞爪的揚威,不斷變幻著詭異的形狀,倏然在某一刻,不約而同的纏上林笙的四肢和身體,猛地收緊,將他高高舉起,懸浮在空中。
那些血線就像是沈暝初的手,在他身上隨意挑逗,痒痒的難受,其中有兩根特別調皮,居然還試著把他的衣服掀起來,失敗了之後再掀一次,非得把林笙的衣擺翻上去不可。
觸、觸手p1ay?
這個詞閃現在林笙的腦子裡,雖說他不排斥這種情,但······是不是應該看看場合?
這個姿勢很不舒服,因為完全被舉在空中,所有的血線又將他的四肢向外拉扯,逼得他的腰不斷用力,沒幾分鐘便渾身酸痛。
「沈暝初!」
隨著林笙羞惱的叫出聲,男人瞬間閃現到他面前,悠哉的在空氣中側躺在他身邊,單手支在額頭一側,滿意的看著他身不由己的樣子。
「笙笙,你現在特別像一朵小雛菊。」他笑道。
「······下流。」
「你忘了,以前,你經常采這種花送給我。現在倒說我下流?」沈暝初笑眯眯的玩著林笙的耳垂,「看來,從前你對我,常懷不軌之心啊。」
林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了口氣,「是,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笙笙,我是不是對你太溫柔了?」
林笙冷,沈暝初更冷,原本只是在玩玩的血線驟然一齊伸進林笙的口中,探入他的喉嚨深處,他痛苦的向外扯著這些線,可他越是扯,血線反倒順著他的舌苔到喉嚨遊走的更快,喉嚨又癢又澀,幾欲乾嘔,冷汗直流。
這些血線就像是沈暝初的分身,林笙現在的凡人之軀根本承受不了沈暝初強大的鬼力,他的臉色迅變得蒼白起來,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越來越痛苦,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下墜,下墜,就要墜入無底深淵的時候,周圍的黑暗突然蔓延上了蛛網似的裂痕,隨即如鏡面般碎裂,沈暝初纏在他身上的鬼力也同時消失。
所有的束縛都在瞬間被解除,一股來自外界的強大的力影響著林笙,逼得沈暝初不得不暫時退出林笙的身體,這才讓他的魂體歸位。
好不容易奪回自己身體的林笙一時還有些恍惚,他向四周望望,沈暝初不知道帶著他走到了哪裡,街道上空無一人,鴉雀無聲,只有雨水嘩嘩落下的聲音,急切而焦躁。
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無比。
林笙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被淋透,頭髮沾濕在額頭,衣服也緊貼皮膚,布料下的肉體若隱若現。他顧不上許多,趕緊拉著行李箱向最近的一家店鋪小跑過去,準備在屋檐下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