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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院那会儿医生要他多喝牛奶,说能补钙,关默不想喝也得喝,毕竟他现在身体确实虚,骨头还麻木,虽然都一个月了,但还是觉得哪哪都使不上劲。
关默刚抿了口牛奶,就听周恙就说:“我下周六的毕设舞台。”
关默唔了一声:“那还挺着急,人家也挺有名的,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能过来,你要是真的着急想找亚洲人,还是多问问几个以防万一强。”
周恙停了一下才说:“知道了。”
时间挺晚,关默心里还惦记着刚刚跟洛子黎那借着手机短暂打照面的事情,难得有点儿分心,一杯牛奶下去才发现周恙还没走。
他眯眼看过去的时候这人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刚刚刺他还挺来劲儿,这会儿不知道憋了什么话,把脸都快憋成河豚了也不说。
要是其他时候关默可能会问,但现在他心情不太行,因为洛子黎的突然出现把他整个人情绪都搅的有点乱,还有点累。
一种源自无力的累。
来的突然,来的莫名其妙,压得他这一夜都没睡好觉,梦里来来去去都是过去的光景,还有洛子黎负爽度值往下跌时候的表情。
醒来的时候倒是平静的很,手机上除了后来周琮回复过来的,什么都没。
洛子黎也不知道是真换微信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那个意外的视频照面后,没有再找过关默,整个微信都是安安静静的。
关默抽着烟刚退出洛子黎的朋友圈,周琮那边又回了消息:去也行,得包来回一切费用,我出场费可是不低的。
关默:照常收就是,商业价,我那表弟不缺钱
周琮:这还用得着你说
周琮:那我下周五过去,你们提前准备记得过来接我
关默:行,回见
关默不知道周琮为什么没提那天手机被洛子黎抢了的事儿,但他不说,关默也就没问,倒不是不想问,而是不知道怎么问。
其实就是问了也没用,洛子黎跟周琮压根不熟,估摸着也知道不了什么。
周恙的学校还挺会挑时间的,周六毕业舞台那天正好是圣诞夜,国外的圣诞和国内的不一样,重要程度堪比过年,还没到日子,街上就全是圣诞味儿,车往哪儿开哪儿都是熟悉的童谣和熟悉的白胡子老爷爷。
周琮毕竟是关默请来的,就算周琮不提,关默也都会亲自去接,不然说不过去,他也不是这种请了人就让人自己想办法过来的人。
所以周五那天关默跟周恙要了车,自己开去了机场。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
周恙给他钥匙的时候还挺不放心。
关默单手插兜,听到这话有点儿好笑:“我就是睡了两年,不是真废了。”
何况也不是真睡了两年,非要认真算起来,他其实也就一个来月没碰车罢了。
周恙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关默没搭理他,径直上了车就扬长而去。
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温度挺低的,下午还下了一场雪,这会儿街上铺着一层银白色,整个世界都干净而美丽。
虽然冻得关默上车后吹了估摸十来分钟暖气,才终于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周琮本来定的下午的飞机,但因为下午那场雪的缘故,推迟到了晚上,关默怕赶上晚高峰遇上堵车,所以走的挺早,到的时候距离落地还有半个多钟,他开了窗准备透透气顺便眯一会儿,结果刚落下车窗,外头突然就蹦出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