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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严墨现在表现得过分抗拒也会很奇怪。
心怀鬼胎的人是这样的。
严墨找了个很普通很正常的理由答他:“你刚摸了球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碰。”
很正当的。
现在这理由可以了吧?玩笑到这儿结束就行了。首先陆廷就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儿大费周章地跑出去厕所洗手。那样也太怪异。
“就这?”
谁料陆廷说:“那不碰就行了吗?”
严墨:“怎么可能不碰到?”
“我说行就行。少废话,快,手伸出来。”
“……”
“你是不是不敢?”
陆廷笑道:“还是说,害羞了?”
严墨:“有病?”
“真的假的,你真害羞啦?”
严墨一听。
他:“呵。”
抱歉。但他严墨这辈子就不知道“害羞”
二字怎么写。
严墨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对方面对面坐同一张课桌的。他掀起眼皮,看了对面陆廷一眼。
高大的少年此时笑得一双眼睛弯起,里头闪着爽朗明亮的光。
是严墨最喜欢的那种笑容。
“就一下。”
他道。
陆廷是漂亮英俊的双眼皮,眉骨高而深,一副优秀的相貌是上天的礼物。这张脸上的情绪总是更能感染人一些。
严墨最终把右手交出去给他。
陆廷的办法是,先抽了一张崭新的试卷出来。
薄薄一张函数专题卷子。新发下来的,很平整,单薄,还一笔没写,散发淡淡墨香。
陆廷张开五指,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隔着一张单薄的试卷纸,径直触摸上了严墨的手掌。
“喏,这样不就碰不到了吗?”
卷子竖着挡在两只手掌中间位置。
他们用的试卷纸大多是一种灰绿色的速印纸,特点是便宜量大,以及单薄得吓人。
有多吓人。大概就像严墨现在隔着一张试卷跟他从手掌到指尖紧紧相贴那样。
“哈!这下谁还分得清我跟爱因斯坦!”
陆廷调整着手掌位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