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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芷不確定,腦子糾結了半天,最終實在受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風撫年一直在觀察著初芷的動靜,直到聽見初芷的呼吸聲逐漸趨於平穩,他才堪堪扭過身子,伸手扶上初芷的腰間,緊緊摟住初芷,頭埋在初芷的頸窩間,最後在頸間輕輕落下一個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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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內。
賞明看著底下的人,龍袍擺了擺,隨口說道:「張外官,最近家父如何?身體好些了嗎?」
張琳站出來,眼底下有些烏青,眼睛裡面包含著血絲,整個人像是疲憊不堪的模樣,風一吹就能倒下,他弓著腰,哈聲道:「回皇上,家父身體還是那樣,沒有好轉,但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御醫到家中治病。」
賞明故作嘆息:「張境外部長可是大功臣啊,願一切安好,」說完又看向站在一旁篤地賞煥,「煥兒,朕下午有要事忙不開,你代替朕去看望張境外部長,可好?」
賞煥點頭:「是,父皇。」
可真是大功臣,連看望人家的時候都沒有。
下午,張家,內府的房間裡聚集了好多人,好幾個太醫聚集在房間內,看著床上的人,張琳站在一旁,他扶著他的母親,看著給他父親把脈的人。
「太醫,怎麼樣了?」
張琳緊張的問道,那太醫看了眼張琳,又看著床上將要合眼的張境外部長,最終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抱歉,老夫無能為力,張外官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已經是第四個太醫了,他還能請哪個御醫?
張琳的母親一聽到這個消息,直接眼淚就流了下來,他趴在張琳的身上哭喊道:「就不應該讓你父親去什麼境外調查,這不,回來以後就一直生病,一臥不起,都是命啊……」
張琳說不出來什麼話,只能扶著自己的母親安慰。
突然躺在床上的人嗚咽一聲,屋內所有人立即看向床上,張琳扶著母親趴到床邊,張琳的手握住他父親的手,他父親此時已經瘦骨嶙峋,動彈不得,吃飯也要人餵著,眼窩都陷進去了。
「父親……」
床上的人瞪著眼睛看向張琳,似乎想要說什麼,張琳耳朵湊到父親的嘴邊,聽著他要說什麼,但是床上的人只是說出一個音節:「讓……」
剛說出一個字,張琳握著的手就垂了下來,眼睛閉上了。
張琳的母親直接喊叫一聲,大聲哭了起來。張琳呆愣著沒反應過來,嘴裡訥訥道:「父親,父親……」
圍在一起的太醫們看著床邊的三家人,都無言嘆氣,張境外部長活著的也挺久了,該走了。
張琳一家人正哭著,外面傳來小廝的聲音:「夫人,公子!二皇子來了!」
張琳聽見是二皇子,直接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把臉,把臉上的淚抹掉,想要把母親扶起來,但是沒扶動,他只好自己出去迎接。
賞煥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方見張琳急急忙忙走出來,眼眶紅著,像是剛剛哭過。
「二皇子。」
賞煥看著張琳,「嗯」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試探的問道:「張外官,家父如何?」
張琳一想到這個就眼眶又紅了,摸著眼淚,彎腰回答賞煥:「回二皇子,家父…家父剛剛斷氣……」
賞煥一愣,隨後才嘆氣道:「張外官,節哀順變。」
賞明聽到張境外部長去世的時候,他站起來手背到身後,看著窗外正在飄落的樹葉,眯了眯眼睛,哀嘆道:「可惜啊……」
至於為什麼被賞明稱為是大功臣,是因為幾年前賞明就想要攻打安陽城,就派四位大臣前去觀察敵情,並與安陽城國君「和平」交流,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安陽城的大量資料。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因此賞明獲得了安陽城的大量資料,先逐漸從底層開始,讓其變得鬧饑荒,鬧洪水,時不時給安陽城打擊,這才逐漸擊破,攻下了安陽城。
因此他們四人回來時,賞明就獎勵了他們大量黃金白銀並都升官。
用賞明的原話來說,就是如果沒有他們,就不能攻下安陽城這個心腹。
賞煥自然也知道去安陽城打探的那四人,有張境外部長,鹽運司知事……
等等!賞煥猛地一頓,他忽的想到,死的那兩個人……正是這四人裡面的,再加上一個張境外部長,就剩下一個人,現在已經升為大理司長了。
是巧合嗎?
賞煥坐皺著眉,忽的心裡冒起一陣涼氣,不,不能是巧合。
他們四人肯定是去安陽城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人對他們下殺手,賞煥手蜷握著,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去找大理司長,問問清楚。
賞煥去李府,李府的小廝見二皇子來了,連忙拜禮,頭都快湊到地上去了:「二皇子。」
賞煥「嗯」了一聲,問道:「李司長是否在府中?」
小廝低著頭,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回二皇子,李家主不在,家主前兩日已經出府了,昨個還來信說後天就回家。」
賞煥當即皺起眉頭,「李司長回信過?」
那小廝回答道:「是。」
「你可看清楚了,確定是李司長的親筆?」
「奴僕沒看過,奴僕是他聽家主的貼身侍從說的,老爺的筆跡他都看過,所以他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