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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相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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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門口,6宛看到那個黑猴似的小雜役蹲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在土地上作畫,連忙走上前問他怎麼回事。

那個小雜役看到6宛像是看到了救星:「公子!你可算回來了,屋裡那位公子……」

小雜役扭頭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壓低聲音道:「那位公子好大的脾氣。」

6宛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來自己臨走前把青年推倒了。

他讓小雜役先回去休息,自己抱著點心敲了敲門:「江大哥,我進來了。」

屋內沒有動靜,6宛輕輕推開門,跟坐在床上運功的青年打了個照面。

6宛以為他會發脾氣,沒想到青年懶懶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來床邊坐。

6宛乖乖過去坐下,低頭拉開紙袋拿了塊點心,「給你。」

青年哼了一聲,「推倒我便跑,一下午不見人,現在就拿這個打發我。」

「誰讓你……」

6宛原本想說誰讓他那麼掐他的腰,又用那種語氣對他說話,但是話到嘴邊剎住了。

有些話不適合挑到亮處說,聰明的人現在應該裝傻。

於是6宛話語一轉,改口道:「誰讓你那麼重,我根本拖不住你,所以換個力氣大的人來。」

青年怎麼可能看不出6宛心中所想,他挑眉一笑,也不拆穿6宛。

反正麼,6宛現在被他吃得死死的,將6宛收入懷中,於他而言只是早晚的事。

第9章枯燥無味

6宛沐浴到一半,聽到青年在隔壁喚他的名字,原本不想理會,沒想到青年竟喊個沒完,大有他不把他喊過去便不罷休的架勢。

匆匆沖洗乾淨頭髮,6宛踩上木屐推開隔壁的門:「你叫我過來做什麼?」

青年原本坐在桌邊吃葡萄,看到6宛進來便轉向門邊,待他看清6宛的樣子時手中的動作居然頓了一頓。

原來是6宛來的極為匆忙,頭髮還是濕的,肩上的布料被水珠浸濕,勾勒出單薄漂亮的線條。

青年捏起一顆葡萄,修長的指尖在葡萄上輕輕搓了一下,青紫色的外皮破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面青色的果肉來。

充沛的汁水順著破裂的果皮流到指尖,又順著指尖緩緩滑落。青年沖6宛示意一下手中的葡萄:「如月,來嘗嘗這葡萄,十分香甜可口。」

6宛雙頰被熱氣蒸的微紅,領口略微鬆散,鎖骨上那枚朱紅小痣明晃晃地亮著,青年忍不住朝他鎖骨處看了幾眼。

他靠在門邊不進去,瞪了青年一眼:「我當你是有什麼急事,你這麼著急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嘗一口葡萄?」

青年聞此言心中不滿,道:「怎麼?我覺得葡萄滋味好,心裡想著你,不可以嗎。」

6宛不想理他,扭頭就走,青年在他身後出聲:「你不過來吃了這葡萄,等會兒我還叫你。」

他這般無賴扯皮,6宛沒有辦法,只好轉身回來,走到桌邊伸手去摘盤裡的葡萄。

青年攔了他一下,遞上自己捏在指尖的葡萄。

他都多大了,還做這麼孩子氣的舉動。

6宛又氣又好笑,張口含住那顆葡萄上的破口,嘴巴輕輕一吮,將果肉吸到嘴裡。

青年丟下葡萄皮,看起來有些意猶未盡,又捏起一顆葡萄。

6宛搖頭,意思是不吃了。他準備回去繼續洗澡,所以囑咐青年:「我先回房了,有什麼事等會兒再找我。」

他一走,青年換上一副很無的表情,單手撐腮,指尖一松,手裡的葡萄直直掉下去,先是落到桌上,然後順著桌面滾到地面上。

6宛自己沐浴完,又端了盆溫水去給青年擦洗身子。

既然是清洗,自然也要照顧到隱私部位。

青年大抵是麻木了,雖然滿臉不悅,但是已經沒有6宛第一次嘗試給他清潔身體時那麼牴觸。

「好了。」

柔軟的干布壓上肌肉緊繃的腰腹,抹掉最後一點水珠。6宛把干布丟進木盆里,伸手替青年拉好衣服。

青年用胳膊撐在床板上,有些費力地坐起身,低頭看了自己的腿一眼。

6宛對他是真的很好,不但精心調養,每日還要替他揉開腿上的筋脈,以免他筋肉萎縮,下地以後行動不便。

加上青年本身就有內力護體,這樣一來原本要很久才能好的腿傷,用不了多久就能與常人一般行走了。

6宛隨著青年的目光看過去,見他對著傷腿若有所思,以為他心有鬱結,於是走到床邊坐下。

他捉了青年的手,將手指搭上青年的手腕,大概是著急下地行走,青年的脈象有些不穩,隱隱有急怒攻心之相。

6宛把脈時,青年就靠在床柱上看他。

剛剛6宛給他擦洗完身子只幫他粗略穿好衣服,此時胸口的衣襟有些散亂的敞著,露出來的胸膛精壯結實,因為被照顧的精細,帶著健康的光澤。

他原本就生的高大,6宛坐到他旁邊時簡直比他小了一整圈,想與他對視得微微抬起臉才行。

6宛果然抬了臉,落在青年眼中的臉小小白白的,看起來很是溫順。

「你不要著急活動,」6宛收了手,坐直了身子,板起臉正色道:「你雖然會武功,體格比旁人好一些,但也不能太過心急。」

「是,」青年靠著床柱,懶洋洋地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