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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陽在那邊抓耳撓腮,不知道要怎麼回復,自從上次無意中撕下的書成了二人之間傳遞的橋樑之後,陳修陽真的有認真看完這本書。
現在,他好像挺期待和門框那邊愛哭的小姑娘對話。
「算了,你說的也挺多對,我就是笨笨的。。。。。。」短暫停頓之後,江笑再次說道,「愛德蒙,說實話,你不好奇我長什麼樣子嗎?要不?我現在推門進去?」
*
江笑就這麼默不作聲的看著陳修陽把香蕉吃完。講真,就算陳修陽今天趕她走,她也認了。
那人吃相慢條斯理,他咀嚼著最後一口,把香蕉皮丟進垃圾堆了,抽出一張紙,擦拭著手心裡殘留的香蕉果泥。
她甚至有點懷疑陳修陽是不是也想像丟香蕉皮那樣,把她也給丟出去。
她低垂著腦袋,等候面前人的宣判。
「好。」他又將紙巾也丟進垃圾桶,「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江笑笑意僵在臉上,看樣子在商人的世界裡是沒有免費的午餐可言,以物易物才是遠古時代到現在一直盛行的交換方式。
她洗耳恭聽。
只見那人緩緩開口,一字一頓道:「跟我吃飯。」
怕對方聽不懂,他滿眼不在意,直接端起江笑的水杯就著喝下去,「陪我吃飯,我就接受採訪。」
當年畢業之後,程月華不想讓江笑留在外地,在畢業前夕就隔三差五給江笑打電話,讓她留意港市事業單位的招聘考試。
大學的時候,每個人都活的心比天高,她也不例外,可是經過社會的毒打之後,有一半的同學都會老老實實聽家裡話,安心備考。
國考的連續失利,身邊人工作6續都有了著落,江笑開始著急,她也學會自降身價,認清現實——現實就是很殘酷的。
承認吧,哪怕基層的事業單位也是擠破頭。
考上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安穩的在這個崗位上度過一生,可是她自己也沒想到,這個工作竟然有一天也需要她出賣「色相」。
江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驚訝,這人是有什麼毛病嗎?就非得跟她吃這個飯嗎?她年輕輕用得著為工作犧牲這麼大?簡直無語!
「好。」
她聲音細如蚊蠅,沒辦法,剛才就說了,她現在特別能認清現實。
現實就是如果江笑把這個事搞砸,主任會唾沫橫飛說上個把月,來告訴她這是個多麼好的機會,怎麼就不能忍一忍。
這次再坐上大g的時候,江笑不敢再許諾了,她每次都說這是最後一次見陳修陽,但是每次都還會有各種各樣的羈絆,這次她內心平靜。
不怪人家,是自己送上門的。
用人朝前,總之面子上不能甩臉子,她偷偷朝著駕駛座瞄去,那人底子好,穿什麼都好看,如果拋開他是個玩咖不說,和這個品質的帥哥一起吃飯好像也不虧。
不知道比那些說話猥瑣的相親對象強上幾百倍。
況且每次和陳修陽一起的時候,總能引來一些側目的目光,來自同類打量艷羨的目光多少也能激起她三分的小驕傲。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內心的排斥感也跟著少了幾分。
「既來之則安之,」換句口語點的話說就是「來都來了」是啊,來都來了,不妨好好享受這頓晚餐吧!
第十九章腎虛會不會影響房事?
去吃飯的路上二人相繼無言。
江笑小的時候,有次暑假,她和江舟被程月華送去奶奶家,奶奶家在農村,倆孩子一下地兒看到兩人高的玉米地和大片的池塘後,就像是脫韁的野馬。
半大的孩子最喜農村的豁涼和無拘無束。
江笑一時貪玩,一個沒注意跌進池塘里,爺爺奶奶在田裡耕作,聽到皮孩子們的叫嚷趕緊跑去,一把提溜起小孫女,心疼的不行,抱起來直往鄰門赤腳醫生家裡跑。
好在沒大礙,就是半夜裡開始發燒。
江舟過於自責,總覺得是自己疏忽讓小妹才憑受這苦,說什麼都不肯自己睡,奶孫仨人就這麼擠在一個床上。
奶奶給江笑餵了藥,搖著蒲扇給倆孩子驅蚊,江笑疼的吭吭唧唧。
江舟見狀,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他從帶來的行李箱裡掏出一本民間神話故事精選,小妹不哭,阿哥給小妹講故事。
奶奶年紀大了,扛不住睡意,眼睛半眯半睜,搖蒲扇的手也跟著一會兒停一會兒動的。
漸漸的,江笑沉浸在神奇的女媧造人的故事裡,娘娘隨手搓一顆泥丸一丟就能變成小人。當時她聽的津津有味,一時之間竟忘卻疼痛,江笑鼻子喃喃回應阿哥,女媧娘娘定是顯靈,才讓笑笑不痛。
江舟拿著濕毛巾揩去小妹頭上豆大的汗珠子,笑笑乖,娘娘心疼小妹了。
但如果真按照故事裡說的那般,人類無非是從巨大水巢里分離出去的細小分子,我們懷揣著對世界的最高信服來到這個世界上,於是有了我們和人類衍生出的其他情感。
可是,長大之後,江笑知道世上沒有娘娘,也沒有泥人。
車子到地了。
江笑下車看著飯店招牌,有一瞬的錯愕。
陳修陽這次帶她來的飯店很接地氣,接到什麼程度呢?接到從外觀上看起來就不像是飯店,屬於她路過也不會多看兩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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