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战檀溪二猛刀鞭见 走渡口眷侣遇潘郎(第1页)
袁航见徐倪问自己姓名,便爽快道出了自己的姓名,也不多说,随即右手单鞭打去,徐倪也用鞭来迎,却听“铛”
的一声,震得袁航右臂发麻,筋脉阵痛。徐倪只觉得他力气比一般人大上一些,符合自己心意,大喜叫道:“妙也,再来吃我一鞭!”
说罢,徐倪大叫一声,挥舞双鞭从上向下着头打去,袁航右手痛麻得很,只得用左手鞭来接,力气也敌他不过,虽是格挡却也直打在袁航背上,震的袁航五脏六腑颤动,咳了几声,左手虎口流血。
却见袁航俯在马背上,不肯回阵,刘皞叫他也不理会,不禁叫人担心。
闫芮本就有泼辣性子,一见不听劝阻,顿时恼怒了起来,将挂铃钩镰枪一甩,拨马出阵冲上桥去,正当徐倪要补上一鞭时,被闫芮钩镰枪奋力一钩勾住,那徐倪力气大的很,险些将闫芮钩镰枪震脱手。
徐倪见状道:“好个女子,竟能接下我一鞭。”
闫芮咬了咬牙,努力将钩镰枪往回拉,欲把徐倪双鞭勾来,徐倪一发觉,笑道:“要我金鞭,先留好你的枪罢!”
说罢,徐倪把猛地鞭往回一甩,闫芮力气不及他,竟被拉下马来,径直掉入水里。袁航见状,灵机一动,使尽浑身力气,把双鞭一甩,徐倪忙来抵挡,虽反被徐倪震到了水里,趁此机会,去救闫芮。
闫芮本是南蛮长大,不识水性,幸得袁航来救,单手揪住她后领,挣扎上岸。岸上闫芮理了理头发,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对袁航笑道:“谢将军救我,烦请下次温柔些,你是怎晓得我不识水性。”
袁航是个直性子,也不怕惹人见怪,直截了当道:“南蛮荒芜之地,河水少的很,哪能识得水性。”
待二人又向桥上看去,高翔、王训、马秉、马承一齐冲上桥去,徐倪双鞭来挡,四人却是十分吃力,徐倪把双鞭一甩,又一一挥鞭打去,四人也招架不住他的力气,便都虚晃一招,拨马回阵。
正在刘皞绝望之时,却听有人禀报,后方有一拨人马赶来,刘皞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悲凄道:“是文鸯又杀了回来吗?天要亡我啊!”
周婳等人拔出双剑斩钉截铁道:“誓与大王同生死!”
刘皞摇了摇头道:“他们兵多将广,况只单取我的人头,与尔等无关,都快快散去罢,莫要伤了无辜性命。”
周婳道:“为将者,不能护君主安危,活着也不光彩,不如一死留个清白!”
刘皞感激涕零,便问后方来者旗号,那禀报之人回应道:“看那旗号及主将装束,不像文鸯。”
且道那一拨人马是何人率领?却见那领头之人身着晋国官服,装饰奢华,眼窝深陷,络腮大胡,皮肤黝黑,老谋深算,腰间一把大夏龙雀,胯下河曲马。正是那持刀太尉——吴存。
却见吴存所率百千余人,马不停蹄直奔檀溪桥而去,黄山士卒本欲拦下他,那吴存抄起腰间大夏龙雀,所到之处,人头滚落,鲜血喷涌。黄山众位无不惊骇,刘皞手中铁枪也握出了汗。
那吴存纵马杀出了一条血路,其兵马也紧随其后,径直从刘皞身旁经过,刘皞两股战战,咬紧牙关,也不敢出手与其交战,身旁将领也不敢随意招惹。却见吴存勒马驻足桥头,徐倪在桥上笑道:“吴太尉可是来助我的?”
吴存看了看黄山那些人,都咬紧牙关,两臂发抖,吴存哼了一声笑道:“奉皇上之命,召徐倪回洛阳!”
徐倪一听,大惊,挺起双鞭呵道:“贼人就在眼前,哪有不擒之理?”
吴存掏出诏书道:“诏书在此,徐将军是要造反吗?”
这情景,有多像当时文鸯对祝炜掏出诏书时的情景?可能吴存恐怕也觉得自己对不住祝炜,便要把这人情还了;也可能是因为私心,自己得不到的功劳,他人也休想得到。
徐倪呵道:“可是你向皇上谏言要我回洛阳?好个奸佞小人,不仅举荐反贼祝炜,还要祸害忠良,我先杀了你再杀黄山刘皞!”
那祝炜在阵中不语,脸上毫无愠怒之色,但心中却对吴存心怀感激。吴存把大夏龙雀一挥道:“既然徐将军不奉圣诏,那我只好缚你回洛阳,向皇上复命了。”
说罢,两人话不投机,当即在桥上交手。却见二人刀鞭一挥,震的二人又崩了回去,两人又都咬了咬牙,又战了起来。
此时刘皞已看呆了,慨叹道:“当今世上可与徐倪交手的,唯恐只有吴存一人了。”
周婳用手点了点刘皞道:“大王大王,趁此时机先行退去,渡船过江吧。”
刘皞大悟,连连点头,慌忙下令撤军,众人连忙散去。徐倪在桥上望去,气急败坏,对吴存呵道:“啊呀!大胆太尉,放走山贼,待我回去向皇上谏上一言,定叫你人头落地!”
吴存应道:“汝抗旨不遵,吾奉命行事,皇上乃是明君,怎会听信小人谗言!”
说罢,二人又刀鞭相接,直把二人武器震落在桥上,二人都捂住自己臂膀,见刘皞已经跑远了,再战下去也没甚必要。且徐倪在庐江也久攻不下,便与吴存返归洛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