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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男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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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安握住尤铭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坚定又轻柔的吻。

像是一个没有说出口的誓言。

当他们第二天早上去酒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个面无人色的冯严,他缩在墙角,胆战心惊瑟瑟抖,直到看到尤铭,他才激动地跑到尤铭面前,指着躺在床上的云瞳说:“他、他……”

冯严转头,看见云瞳在朝他笑,他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云瞳笑的时候,眼睛微弯,带着一股纯天然的诱|惑气息,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眼里都写着心计。

“不要逗他了。”

尤铭把买来的早饭放到桌子上,冯严的肚子正巧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冯严看到尤铭的时候似乎安心了不少,但是他现在不敢去看江予安了,也不知道前一夜究竟生了什么。

酒店里没有游戏,冯严就把电视放着,现在在放前一天地方台的新闻重播。

正播到一个男人在跟警察说自己在洗浴中心被男人猥|亵,说他只是喝了酒,在洗浴中心睡了一夜,早上起来短裤就被脱了,还觉得屁股疼。

他哭诉自己有老婆孩子,要是染了艾滋怎么办?

冯严看着电视里脸上打了马赛克的男人,嘴里吃着油条,然后他抬起手来,抹了把脸。

他对尤铭说:“那个洗浴中心你不要去。”

尤铭正在看手机,闻言挑眉看向冯严。

冯严精神恍惚的说:“那家洗浴中心只接待男客人,你懂吗?只要进去了,所有人都以为你默认自己玩得起。”

尤铭放下:“你去过?”

明明就是前几年的事,但现在想起来,冯严却觉得好像是昨天生的。

他跟朋友们从没去过洗浴中心,他们对洗浴中心的看法还停留在电视上,什么天上人间之类的,但他们也没钱,所以只想去洗一洗,在洗浴中心睡一夜,比去酒店便宜。

他们在路边喝酒,每个人都喝得晕乎乎的,冯严喝断了片。

然后朋友们把他扶到洗浴中心,又找了个地方去继续喝。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冯严头疼欲裂,身上也很疼,尤其是不能说的地方。

他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准备下床的时候才看到,地上有许多个用过的套。

他已经忘记那天早上他是怎么走出洗浴中心的了,他只记得前台的小哥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还问他什么时候再来。

过了很久,久到他已经开始做生意了,他回忆那个时候才在无尽的痛苦中找到了一丝安慰。

幸好那些人还记得戴套。

幸好他还有健康的身体。

尤铭看着冯严,冯严的精神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

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从头开始。”

冯严奇怪的问:“怎么从头开始?”

他自言自语:“你们这种人不会明白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羡慕,以及无处藏匿的嫉妒,他说:“你有幸福的家庭,有爱你的恋人,所以你才能居高临下的说我可以从头开始。”

尤铭没有再说话了。

冯严抓着自己的头,突然开始用手狂扇自己耳光。

云瞳抓住了他的手腕,冯严的动作才停下来,他双目无神,眼里全是血丝,又疯疯癫癫地对尤铭说:“我错了!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