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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拘束了,这是二娘与三娘,”
那位一脸慈祥的妇人朝她笑了笑,“是你二娘觉得你人很好,又非常乖巧才从你父亲手里买下你,委屈你了,把这当你家就好,好好伺候着轩儿就行了。”
被卖了?不是嫁来当小妾吗?佟云儿懵了……
“虽然你没见读过什么书,三从四德也不知道,但是如今你既然给轩儿来冲喜,该学什么也得学,不然让人小瞧了会影响我们家的声誉。”
那二夫人见她木讷的样子眉头一皱,对看不顺眼的人心下没什么好感。
“对不起,云儿初来,一时半会儿有点分不清变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回会注意的。”
佟云儿连忙低下头,稍微闪神就被抓包摆通脸色了,她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认错让主座上的大夫人眼中的精光一闪,对这个乡下来的丫头顿生好感,她还以为二妹会选一个什么样的人送来,没想到……
佟云儿奉完茶又乖乖的站在一边,以她前世的经验,这个家有点诡异,人家说不想惹祸上身就本本分分的做人,不听不该听的话,只做该做的事……
请安过后,闲得无聊,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大夫人看来人还不错,是她所嫁之人的娘亲,从丫头们的嘴里她得知一些消息,这家是京城响当当的贵族,只可惜这家老爷死得早,三十岁未到就在经商的路上被人推下悬崖,尸骨都没找着,只留下当初的三位夫人、一儿子两个女儿,大夫人是老爷的青梅竹马,当年常常女扮男装常常跟在他身边帮忙,所以老爷死后所有的事全由她一人挑了起来,算是一个女强人了!
二夫人是老爷生意成功后一次某王爷府中做客时被其爱女看上,推脱不掉,反复折腾才娶进门的女子,产有一女,而三夫人是老爷从外面带回的一个女子,这个女人下定决心要留在府上,当年老爷见她无依无靠便好心收留,岂知才一个多月老爷就死了,而这个女人爱慕老爷,誓死不离,于是大夫人才满了她的心愿,并没有强求她一定要留下来,凡是在这里的人都称她为三夫人。
而这家大夫人所生的儿子自七岁时因为与老爷一起外出而失去了踪影,两年前突然拿着这家的信物找上门来,不过此少爷天生体弱多病,是一个药罐子,所以才有了冲喜这档子事,从大夫人口中得知她这‘克星’的小妾是二夫人踏遍千山万水才找着,据说少爷这病拖下去也没办法,只得找人冲冲喜看能不能好一点。
七七八八总结了一下,佟云儿决定,这种事还是交给她那病夫妻操心好了,大户人家的背景就是复杂,瞎掰也知道其中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喜儿,带我到夫君那里去看看吧……”
她揉了揉额头,还是得找事打发一下时间。
“这个……”
喜儿一脸的为难,另一个丫头也是“据大夫说少爷有可能得了天花,此时不宜让人接近,所以不得随便入大少爷的房间。”
她黑线,明天才与她叉叉圆圆的男人今天得了天花?这意味着她夫君命在旦夕了?
“那必须得去了!”
佟云儿扭头,“带我去他所在的地方看看吧。”
“可是……”
丫头们一脸的担心。
“昨儿个……”
佟云儿望着那害怕的丫头,害羞的遮面,“我与夫君同床共枕,没准我也是带病之身呢。”
丫头们一听,退后两步与她保持着距离,将她送到了那所谓少爷隔离的地方,而后那两个丫头慌张的告退,还真把她当成了危险的对象了。
这院子里很冷清,看来是通知了所有人了,这屋子位于这户人家挨着后山的一间小木屋,她推门而进,院内一个小男童看到有人闯入立刻一脸严肃的跑上来,“这里危险,禁止入内!请您快回去,少爷已经吩咐过了,在大夫没确定病情之前所有的人都不能进。”
佟云儿焦急的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滚怎么也落不下来,一副倔强的样子让那男童十分尴尬起来,佟云儿见男童脸色有所缓和便加大感染力道,楚楚可怜的说,“云儿不怕,而且,如果夫君生病了,那么云儿应该也一起隔绝才对,夫君昨个儿还与云儿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男童好像办法用尽了一样,眼珠子在眼里转了好几圈,“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禀报少爷一声。”
那男童匆匆跑进去后又跑了出来,“少爷让您进去。”
“谢谢你!”
佟云儿那辛酸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跟着仆人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床上的人蒙着头,她欲上前,刚刚那男童挡住了她,“佟姑娘,您看过后就请回吧。”
“可是……”
佟云儿一脸纠结,“他们听说夫君的病后我只是说昨个儿我与夫君同眠了他们就让我也进来了,是不是我也生病了?”
那男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床上那蒙着头睡的人终于叹气了一声,“算了,让她留下吧!”
“多谢夫君!”
佟云儿应得很快,上前端,“夫君要多久才能确定病情?”
那蒙在被子里的男人将头伸了出来,“不确定。”
佟云儿‘哦’了一声,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看着她,而床上的男人转过头背对着她,那是一脸的悲催。
瞧着那被子里的夫君大热天的还抱着被子也不松手,她在一旁问道,“听说夫君是昨天过于劳累引起病情严重的?”
病床上的男人脸腾的一下红了,想起自己干了什么事到现在还不好意思呢。
佟云儿满是歉意的说,“对不住,是我喝不了酒才让夫君一个人卖力,下回云儿来伺候夫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