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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这是跟谁啊?燕飞揣着明白装糊涂,顺手把眼镜摘下来给泥巴头像戴上。
跟谁?跟你!说,是不是你跟局长串通好了陷害我!王其实跳起来。
是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证据呢?没证据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哦。燕飞皮笑肉不笑。
哼!还要证据?这不明摆着吗!就算你不愿意我调到法医科来你也别来这一手啊,帮着局长把我往火坑里推,简直就是见利忘义为虎作伥!
燕飞脸色铁青,咬着牙一声冷笑,没错,你猜得一点没错,真不愧是警校高才生,我td真该早点把你踢到刑警队去!
砰!燕飞一脚把王其实踢出去狠狠把大门甩上。
喂,燕飞,这一次这门可是你自己砸坏的啊别赖在我头上。
一堆泥巴伴随着一声冷冷的呵斥扔出来,滚!
刑警队里冷冷清清就剩一个今年刚分来的实习生,见着王其实跟翻身农奴见了解放军一样欢欣鼓舞,摩拳擦掌地说老大您要去机车厂是吧带上我好不好?
王其实说也就是你这牙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才相信那个白骨案还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说归说该干的还得干,王其实说小子你跑一趟法医科问问燕飞那个头像做好了没。
实习生欢天喜地去了法医科,王其实看着那个乐得屁颠屁颠的背影,不知道怎麽着就想起自己刚工作的时候,也是那麽朝气蓬勃那麽青春活力那麽嘴甜腿快那麽不知道天高地厚,唉,年岁不饶人啊。
实习生不一会就抱回来一个石膏模型,燕老师说了,他刚弄好的还有点潮呢,叫咱们小心着点。
雪白的石膏像和王其实见过的那个泥巴像有很明显的分别,轮廓清晰棱角分明,鼻梁上还挂着一架水晶眼镜……眼镜?
燕飞的眼镜,架在这样一个石膏像上,怎麽看怎麽别扭。
燕老师说,这是直觉,他就是认为死者应该是戴眼镜的,而且就是这种式样的眼镜。
扯淡!现场连个玻璃渣都没有!王其实扯下眼镜吩咐,翻拍成照片,每个派出所送三张!
顺手把眼镜放进了衣兜。
……
银行抢劫案出现了新动向,百花小区居民楼这几天特别地不太平,广大居民向街道办事处抱怨,卖凉皮的摊子都摆在过道里了你们也不管一管!
办事处主任心说我也得管得了啊!
居民楼对面的监视点已经撤掉了,十几个便衣严密把守各个路口,连只耗子想不打招呼就溜过去都难,王队长下了死命令,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谁敢给我捅娄子我让他後悔一辈子!
包仁杰这一次没敢胡言乱语,他紧张得浑身都在出汗,听说那帮劫匪的头头这几天肯定会在这附近出现,听说那家夥是个亡命徒杀人不眨眼,听说人家的武器是从国外走私进来的意大利黑手党用的那种先进得不得了……包仁杰的腿直发软,站着都打晃,只好坐在冷饮摊上喘大气。
老板,来俩脆皮甜筒。王志文戴着破草帽站在包仁杰的冷饮摊前,递过来一张5元的钞票,包仁杰赶紧把冰淇淋递过去。
王队长接过东西转身要走,又停了一下,机灵着点!有什麽不对劲的就躲冰柜後头,别乱跑。
队长,那家夥……真的有枪啊?
不一定,反正你别乱跑就是了。王队长的眼神在阳光下闪烁,看不清。
火辣辣的太阳烤得人心里发慌,附近执勤的同事纷纷过来买冷饮,包仁杰的生意特别地好,可惜挣再多也得交公,不然改行当个小老板也不错。
连着好几天没动静,大家夥的情绪都有些不稳,上面的态度也有些动摇,大概是受到了某些相关方面的压力,局长指示说情报可能有误王志文你让同志们先撤了吧。
王队长不同意,眼看着就差临门一脚了裁判却吹了终场哨,搁谁也不能服气不是?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队里人手紧,要命的案子一宗接着一宗,王队长不同意也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