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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她又强又沙雕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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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第1页)

江景鳶幫著他在睡衣外面在起上大衣,「您似乎壞了些,還知道旁敲側擊告訴我別讓您悶家裡了。」

走到客廳飯桌邊的裴謹端著溫水喝著,連忙讚賞道,「孺子可教也。」

江景鳶輕輕笑了聲,「就比您小那麼幾歲,還讓您占上便宜了。」

一邊說著一邊去門外從司機那裡接過了紅玫瑰抱進來,於是捧著水喝的裴大總裁就看見自家男朋友單手抱著鮮艷的花進來的模樣。

雖然知道江景鳶很好看了,可是抱著花的對方更好看。玫瑰雖美絕,不及江郎瞬抬眸。

送花這事從來都不是俗套的,也並不是說只可以送給女人。這代表的是心意和重視。

裴謹開心得眼睛都彎成月牙了,「怎麼想起給我送花了呀。」他接過花了,低下頭輕嗅著,手指都不敢去碰那嬌嫩的花瓣,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江景鳶看著玫瑰的艷色總算將對方襯托得有幾分氣色了,眉眼舒坦開來,心裡的鬱氣總算消弭了,「是十一朵玫瑰,代表我想同裴先生一生一世在一起。」

江景鳶很少說情話,陡然這樣的表白,讓裴謹心漏了一拍,眼眶有些濕,不過卻沒有哭。

還記得上一次對方說要同他好好在一起,自己給哭暈過去了。他有些恍惚地同對方對視,自己好像脆弱了很多。

是因為對方願意給自己依靠了嗎?

「一生一世怎麼夠。」裴謹搖頭,「要生生世世才好,日後到了地府,阿鳶千萬不要再喝孟婆湯了。」

江景鳶點頭。很快傭人就將晚飯端上桌,裴謹要養身,都是清淡的粥和小菜。

兩個人吃著飯閒聊。

「對了,阿鳶那日突然讓送那麼多部手機過來做什麼?」裴謹今天才收到的消息,然後急忙補充,「我就是單純的好奇,不是要干預你。」

「我拜託蕭先生做些事。」

蕭先生?只能是蕭庭逸,江景鳶能拜託對方做什麼?

「是遇見什麼事了嗎?」

「我能看見,將死之人身上冒出的死氣。」江景鳶思考了一瞬,看向對方,「今天去找王老師上課的路上,我頭腦里閃過一個女孩的死亡的場景,下一刻她就出車禍了。」

裴謹的臉色變了,漆黑得眼珠轉了幾下,秀黑得眉緊蹙著,「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昨天。」江景鳶給對方盛了碗湯,「我在你辦公室等你時,你的助理小王來給我送飯,就看他全身冒著黑氣,後來我找到蕭先生,他告訴我,那是死人的死氣。」

裴謹喝著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裴先生,這很嚴重嗎?」

裴謹抬頭沖他笑了笑,笑容淺淡,眼神溫和而堅定,「沒有什麼事的,蕭庭逸是不是也同你說了,要鬼差才能看見。」

江景鳶點頭。

「那就對了,因為阿鳶上輩子救了很多人,福澤深厚,所以即使去世到了地底下之後,你可以選擇做地府的鬼差,也可以選擇去投胎。所以大概這種能力,現在也有預見了吧。」

「裴先生。」江景鳶放下碗筷,單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特別認真地同對方說,「可是我不想做什麼鬼差,人死了就是死了,活人和死人一定是有區別的,永久地活著,其實不是什麼好事,我喜歡這世間,山川河流,四季變更,萬物昂揚,我喜歡這人間煙火。」

裴謹手指微動,又聽到對方說,「當然,如果同裴先生做一對鬼夫夫,那也是可以的。」

裴謹笑出了聲,他按了按心臟,呼吸有些急,「阿鳶要再說情話,我估計又要激動到昏死過去了。」他微微張著嘴巴,呼吸看上去確實有些困難。

江景鳶走了過去,把人攬到懷裡,光影落下,他們相依偎的影子投在了牆上。

「我不說了,你緩緩。」

裴謹閉上了眼睛,把對方抱得很緊。

江景鳶胳膊和額頭拆線的那日,裴謹本來是陪著他來醫院的,結果公司臨時有急事,對方只能先走,再另派車過來接他。

因為頭上受傷,剪了寸頭,眼下拆了線後,留下的疤痕破壞了他一身的溫雅感,帶上幾分凌厲,美人帶上殘缺,也是一種極致的破碎美。

江景鳶倒不是很在意,他剛起身要走,衛競川就進來了。

男人英俊的面孔有些蒼白,在看到對方額頭上那一道可怖的疤痕時,下意識想去碰,卻被江景鳶躲開了。

「衛總,我這人輕微的潔癖,如果別人未經我的允許擅自觸碰我的話,我可能會下意識地把人手給擰斷。」

衛競川沉默了一瞬,一雙眼睛裡寫滿了很多複雜的情緒,半晌自嘲一笑,似乎小半個月不見,對方消瘦了一些,看上去有些落寞。

他這樣一副作態,讓江景鳶的心裡,又開始湧現出難受和愧疚的情緒,這不是他想要的情緒!

他同自己心底的這股莫名的情緒對抗,硬生生扛著,所以常年帶的笑都控制不住了,面色和眼神都變得很冷很不耐煩。

再加上寸頭和疤痕,活像個厭世殺人犯。

「麻煩衛總讓開。」江景鳶盡力保持著自己的涵養。

「小鳶,不用這麼抗拒我,我就想和你借一步說話。」衛競川似乎很難受,「你明明前面,都沒有這麼反感我的,是不是裴謹,他又同你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