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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帶著他們回到了內屋之中,也不想多受氣,便直接離開了。
牧聽舟從裴應淮懷中跳了下來,噔噔噔地就跑出了內屋,裴應淮想攔都沒來得及。
郁清名笑著抿了口茶:「隨他去吧。」
「反正也已經很久沒回來了,再多看看也無妨。」
牧聽舟跑出了內屋,輕車熟路地繞過長廊,悄然停在了長柱子的背後,掏出了先前郁清名交予給他的隱身符。
循著記憶中的位置,他在長柱上摸索著什麼,直到指尖觸及到一點凸起後才猛地一頓。
果然沒有猜錯!
那間密室竟然在眼下的節點上就已經被製造出來了!
牧聽舟咬咬牙,正準備摁下這枚凸起的石塊,胸口處卻倏然一燙。
他怔愣地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脖頸上竟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道淡色的弧光。
猛然間回想起來,這是同裴應淮分開時他給自己帶上的那枚項鍊。
……沒想到進入幻夢陣中竟然還能起到作用。
它接觸的皮膚位置越來越燙,像是在明晃晃昭示著什麼,牧聽舟心有靈犀地探出指尖,緩緩地輸入了一團靈力在其中,誰知那串項鍊猛然間綻放出光輝。
緊接著,牧聽舟的識海之中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其中帶了點惶然的急促。
「牧延——牧聽舟?能聽見嗎?」
整個三界就只有一個人會喊他牧延。
其實裴應淮成年期與少年期的聲線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成年後的他嗓音更冷一些,更沉一些,但牧聽舟乍一聽還是恍惚間有種錯覺。
「能聽見。」他回應道,「你……」
識海之中另一頭的人像是終於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點咬牙切齒,像是強忍到了極限:「你真是……」
「我,我怎麼了?」牧聽舟反駁道,「先不說我,你那邊的情況如何?你受傷了?這個項鍊是什麼作用?我在幻夢陣中竟然都能取得聯絡。」
估計是已經習慣了,牧聽舟渾然不覺自己現下還是少年時期的嗓音,還以為是自己這一連串的問話讓裴應淮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裴應淮沉默片刻:「你的聲音怎麼回事?」
牧聽舟:「……」
他輕咳了一聲,故作嚴肅道,「你別岔開話題,先跟我說說,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裴應淮淡聲道:「你不用擔心我。」
「我這裡一切都好。」
牧聽舟一時氣急:「誰關心你了?戚玦呢?讓他過來說話!」
他搶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