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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荷有點迷信,楚究他爸死得早,留下個爛攤子給她,自從養了招財和進寶之後,公司蒸蒸日上。
招財和進寶很快生了兩隻小狗,周玉荷立刻起名子孫和滿堂。
電話掛斷了,楚究垂下手臂,揉了揉太陽穴。
李信揚作為楚究的特助,已經跟了楚究很多年,兩人雖是上下級,但已如朋友般熟悉。
工作時的楚究似乎有九個腦袋,凡事都能遊刃有餘,和對手談判時,他似乎有九條尾巴,讓人摸不著套路。
唯獨對感情,像只小白兔。
李信揚問:「老董事長又催你相親呢。」
楚究:「嗯。」
李信揚:「張丘墨?」
「嗯。」
李信揚:「要不去看看?」
楚究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去你去。」
李信揚做了個封嘴巴的動作。
楚家事業越做越大,但是人丁不旺,周玉荷年輕時雖然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但退休五年後和普通的媽媽一樣,想抱孫子都想瘋了。
自從楚究三十歲之後,周玉荷最熱衷給他相親,一來是因為楚家人丁不旺,二來周玉荷看不得自己兒子惦記那個左星河。
在周玉荷眼裡,那個左星河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拉個大提琴,還拉出優越感來了,說楚究生來就要在商場上沉浮,凡事用金錢衡量,庸俗又市儈,和他這個大藝術家不合適。
要不是楚究,他你能擁有那把好幾十萬的大提琴。
李信揚不禁想,如果周玉荷知道現在就有個現成的孫子,會不會有可能讓人把孩子生下來?
李信揚細思極恐,這鬱南的城府極深,心思細膩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如果鬱南遇到了周玉荷……
李信揚:「老大,千萬不能讓老董事長知道這件事。」
楚究嗤了聲:「他哪有那本事。」
李信揚也覺得自己多慮了。
周玉荷退休多年,深居簡出,除了給楚究相親,誰都不見,鬱南哪能輕易見她。
李信揚:「我們回家?」
楚究:「去公司。」
李信揚:「……」
得,工作狂。
不過這次一向潔身自好意志力堅定的楚究破了戒,終於是把那個忘恩負義的左星河給忘記了嗎。
李信揚忽然有一絲絲同情自己的老闆,為什麼遇到的男人都不怎麼樣,這麼多年還沒遇到個真心待他的人。
*
而張鵬的診所里,楚究走了,鬱南還站在原地舉著支票。
張鵬連忙過來安慰他:「鬱南,別難過,不舉了不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