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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被繞著彎兒誇得很開心,但帳還是要算清楚,「行了,光嘴能說會道不行,房租到期了,三個月一付,9ooo塊錢。」
鬱南有點昂貴的自尊心,真的不想說出再給幾天時間這句話,「我先給您付一個月吧,可能我下個月要搬家了。」
房東鬆了口氣,「成,一個月後搬我也不收你違約金,年輕人剛畢業租個差一點的將就一下,後面再努力。」
鬱南:「好的,謝謝哥。」
鬱南給房東轉了3ooo塊錢,知道他才沒那麼好心替他操心,這段時間這裡房租漲得厲害,房東要漲房租了,知道他租不起,還不如直接趕走算了。
其實楚氏集團給他開的工資不低,每個月有萬把塊錢,比他當護士的時候掙得多,但這個世界裡原來那個靈魂實在太大手大腳,一個人花3ooo租房子,買的那些直播設備貴得要死,甚至服裝鞋子都是名牌,硬是把自己包裝成了衣食無憂的小少爺人設。
鬱南沒有這麼強烈的物慾,不過也可能是護士這個工作實在是太過忙碌,沒有時間花錢,穿什麼名牌帶什麼表,白制服一穿啥都看不見。
所以他還存下來點小錢。
來到這個世界,只要他在楚氏集團好好搬磚,養活自己順便當一個快樂的打工人開開心心過一生是沒問題的。
如果楚究把他開了,那他就到街頭賣唱,要不重考護士證,反正到那天再說吧,總歸不會餓死。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搬到便宜一點的地方去住。
不過今日事能明日畢就明日畢,鬱南還是決定先補個眠,沒錢交房租又如何,懷了頂頭上司的仔又怎樣,得罪上司又怎樣,即使在最糟糕的處境下,也要挑當下最舒服的事做。
當下當然是躺下最舒服,睡個覺,明天再說。
鬱南結束了和房東的通話後,手機一關,被子一蓋,斷情絕愛。
所以,楚究把鬱南的電話號碼給周玉荷之後,一整個下午,她都沒打通鬱南的電話。
一整個下午,楚究都被周玉荷埋怨辦事不利,明明已經見到了救命恩人,什麼都沒做就讓人走了。
楚究別無他法,只好當了一回啞巴任由周玉荷抱怨。
「楚究,如果對方認出你是楚氏集團現任董事長,你這做法也太沒有人情味兒了,算了算了,我不能指望你,你以為什麼都跟做生意一樣,能快刀斬亂麻嗎,真是鐵疙瘩一個,說不通。」
「媽,你注意身體。」
「要這身體有何用。」
等到李信揚從公司回來,周玉荷的氣還沒消。
李信揚一出現,聽了周玉荷一整個下午數落的楚究像獲得了大赦,連忙朝他使眼色。
作為特助,李信揚很快接收到了楚究發出的信號,臉色一沉就說:「大哥,歐洲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你緊急處理。」
楚究立刻站了起來:「什麼問題?」
李信揚:「那邊的技術席對我們的技術有些質疑,希望您去解答。」
楚究:「技術團隊呢?」
李信揚:「無法說服。」
「你搞不定,非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