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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這就不太合適了,你的父母的確有些偏心。]
學習都滾:[我真的快煩死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趕緊從我家消失?]
三水:[你告訴他真相呀。]
三水:[說狠點,讓他意識到自己與這個家是格格不入的。]
讓他和這個家格格不入……
陳尚學盯著屏幕上浮現的字,半晌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對啊,我早應該告訴大哥,他就是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種。這樣他就不會和我搶東西了!」
他當場結了錢回家,雄赳赳氣昂昂地找到正在臥室複習的陳尚博。
陳尚博疑惑道:「怎麼了,小學?」
陳尚學怒吼:「別叫我小學,你不是我哥!你就是爸媽不知道從哪裡抱來的野種,少教訓我!」
「你在說什麼啊小……尚學。」陳尚博不明所以一臉懵逼,「我就是你親哥啊。」
「呸!」陳尚學跟母親一樣啐了一口,說,「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我跟你有一毛錢的地方相像嗎?少亂攀親戚了!」
這下陳尚博終於重視起來,擰著眉頭問:「什麼?」
陳尚學熱血上頭,不管不顧地嚷嚷道:「你本來就不是爸媽親生的,別以為你占著我大哥的位置就能一直待在這個家裡,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他說著說著,衝進父母的臥室里拿出了一份收養證明扔給陳尚博。
後者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證明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自己不是親生的。
他前十八年的人生觀顛覆了。
江黎也沒想到陳尚學這小子直愣愣地就揭穿了真相。
他原本還想再等上幾天,時機成熟了再攛掇他行動。結果剛誘惑兩句,熊孩子就忍不住衝動地全說了。他察覺不對還是余良盛八卦陳尚博怎麼兩天沒來上課,而且似乎和徐銘決裂了。
「這就奇怪了。」余良盛摸著下巴說,「徐家家大業大,陳尚博不緊抱大腿,估計會被報復打壓吧?怎麼就決裂了?」
江黎含糊道:「志向不同吧。」
余良盛難以理解,轉而說起a大複試的事:「咱們的成績下午就要出了,只要五十人,我還真有點緊張。」
江黎坦然地說:「緊張什麼,反正都早就考完了,緊張也沒用啊。」
余良盛:「……」
這話好耳熟,好像上次考試之前他就是這樣說的。
另一邊,白斂茶所在班級也在討論提前招的複試結果,他的同桌興致勃勃道:「斂茶,你肯定沒有問題吧,考得怎麼樣?」
白斂茶神情僵硬了幾分,勉強笑著說:「還可以,題目稍微有點難。」
同桌沒注意他難看的臉色,調侃道:「哎呀斂茶又在謙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