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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余說著忽而淒淒涼涼的笑起來:
「你倆也真是可笑,一個位高權重放任自己喜歡的人被欺負的不成樣子;
一個可笑的給你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在寺廟裡立了個長生牌,也不怕折煞了自己的命。」
甚至慘笑著說:
「盛煜,你這些年過得多風光,秦桑就過得多不堪。
你所有的狠毒都報應到了她身上,
哈哈哈……痛苦嗎?
痛苦就對了,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痛苦啊……」
盛煜向來不信什麼恩報神佛。
可一句『你所有的狠毒都報應到了她身上。』
剎那間,心臟好似被人千萬把刀剮了一下。
或許是一切關於秦桑的都總能瞬間將他牽動。
盛煜神色冷漠的看著慘笑的裴知余,沒有過多的反應,只緩緩站起身,隨手拿了桌上一瓶烈酒,打開,然後一滴不剩的全部灌到了裴知余嘴裡。
裴知余惶恐掙扎中逐漸頭暈目眩,而盛煜在天地旋轉的幻境中離開了包間。
走出包間的盛煜直接就對門口的人說:
「裴先生喝多了耍酒瘋傷了自己,幫他叫個救護車。」
「是,盛爺。」
黑色的大衣被人及時披在肩上,走出酒店,上了車,盛煜就給葉淮打了個電話:
「確定是他了,錄音讓人給你送去,他的兩台電腦也已經讓人高價買回來了,手機也被入侵了,電腦部那邊會把所有數據修復。
剩下的交給你了。」
他怕他再處理會不可收拾!
「放心吧。」葉淮斬釘截鐵的說:「我有的是辦法把他送進去。」
說完又急忙問了句:「你沒傷人吧?」
盛煜一臉淡定:「沒有,我多文明啊。」
葉淮:「……」
不太信。
結束通話。
原定要回公司的盛煜改變主意的朝司機吩咐:「回家。」
「好的盛爺。」
盛煜向後仰靠在座椅上,悶悶的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底一片陰沉。
腦子裡反反覆覆浮現著裴知余的話。
聽到她這些年對他這般思念,甚至還給他立了長生牌,可是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只感覺那些想念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帶刺的刀,直插在心臟上。
而且眼下確定了是裴知余,他要怎麼告訴她真相?
她的身體會不會受不了這份刺激,可如果不說這事也會一直是她的心病啊。
男人神色幽深,鬱郁不安。
路過一處花店,盛煜讓司機下了車買了一束向日葵。
她不喜歡玫瑰,而喜歡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