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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種幼稚的方式,他不知要怎麼發泄不滿。
暫且讓他在黑名單里待著吧。
等哪天心情好了再把他放出來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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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後醒來,沈澈一如既往得頭疼,他睜開眼望向外面的天,果不其然又下雨了。
睡夢中他就聽見有滴滴答答的聲音打在窗戶上,一直吵得他不得安寧。
沈澈打個哈欠,下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他拿起手機想看時間,卻望見了經紀人給他發來的消息,讓他第一時間給他回電話。
往往他這樣說都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沈澈的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撥了電話,他端著水杯走到窗邊,恰好看見秦敘離開的背影。
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衫配黑色長褲,槐樹的光影星星點點,斑駁灑在寬闊的脊背,還是那樣清風霽月。
不著痕跡收回視線,沈澈背過身,選擇用腰靠在窗台上。
電話接通,傳來經紀人的聲音,「沈澈,你爸突發腦溢血住院了,醫生說情況有些不樂觀,你趕緊來看看吧。」
聽聞,沈澈整個人怔鬆了下,手裡的杯子悄然滑落,「咔嚓」一聲摔碎在地板上。
飛濺的碎片劃破他的腳趾,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痛意,神經仿若麻木。
「你那邊怎麼了?」經紀人不由緊張的問。
「沒什麼。」沈澈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我現在就訂機票回去。」
掛斷電話後,沈澈飛快的找回他的身份證等必須攜帶的物品,將其統統塞進書包里,然後飛奔著跑出家門。
從林安巷到機場,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沈澈坐進計程車,仍感覺心跳快到要從胸口蹦出來。
他點開訂票軟體,顯示已經出票成功,沈澈放下心來,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這裡是他媽媽的故鄉,沈澈五歲那年,父母離婚,他被判給了父親,只有寒暑假才會被他媽媽接到這邊。
那個年紀的沈澈還不太清楚爸媽的分開意味著什麼,他心裡也並不覺得鬱悶,哪怕身邊的小朋友嘲笑他只有爸爸,媽媽不要他了,他也總是無所謂的哼一聲。
都到雲城之間的往返生活,沈澈度過了整整六年,結束於他媽媽確診癌症晚期的那一天。
沈澈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媽媽的生命已經進入到人生最後一百天的倒計時里。
母親的離世對沈澈而言才是一個莫大的打擊,他自此變得沉默和陰鬱,情緒也逐漸不穩定。
但父親並不理解他,每當他生氣的時候,總會罵沈澈來發泄。
父子關係那兩年可謂到了冰點。
後來,沈澈自己在暑假期間報名了一個電競訓練營,他沒想到真的會被錄取。
打遊戲是他的夢想,他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要加入,終於在做出一點成績後,他爸的態度終於有所好轉,同意他打電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