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页)
說著說著就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櫻等他們都說完,笑著道:「看來都不喜歡禪院家啊。」
幾人對視,推推搡搡整出個臨危受命挑大樑的,一頓抓耳撓腮後方說:「其實我們都是在為紀真老師抱不平,所以看禪院家不順眼。」
「紀真?」
「櫻醬還不知道吧,紀真是禪院家的旁支。不過從已經畢業的學長那聽說,她好像在六年前就和禪院斷絕關係了。」
春野櫻:……
這麼說她也只認識紀真和甚爾這兩個禪院吧,還似乎都脫離家族了。
雖片面但她了解到的云云信息中,有關禪院的評價近乎沒有半分可算得上是美言的。既重視血統、天賦,又重男輕女,感覺幾經如此篩選還能被留下擔當大任的親族也是寥寥無幾,且祖上的至高術式又難以再誕。因固步自封而日漸式微的腐朽未來,仿佛都近在咫尺了啊。
櫻:「終於理解為什麼紀真說咒術師都是……」
有人正經道:「旁支女性,甚至說他們整個親族的女性,在禪院家的認知里都只是侍奉丈夫、繁衍後代的存在,大家都覺得紀真老師能和那種牢獄一樣的地方斷絕關係是件好事,而且我們有聽小歌步說過些有關紀真老師來高專的原因,所以……」
「所以我們也不能拖後腿!」
恰好鈴聲響應而起,如逢得無量助力,群魔怪叫:「嗷嗷嗷開啟訓練計劃的第一課,櫻醬快跟我們去操場!」
被吵得震耳欲聾的櫻感覺像是有十個漩渦鳴人正在自己身邊咆哮,方才生出的寬慰也已蕩然無存。
要命。
最終是春野櫻施展了幾個水遁,這才止住了這過分癲狂、難控的場面。
只是沒想到連她自己的校服都難逃一劫濕了半截,看著變成落湯雞、癱坐在地上的幾位,櫻拍拍潮乎乎的裙擺道:「最近沒使過忍術,有些生疏呢。」
「弱弱問一句,這是我們以後要面對的訓練里的一環嗎?強的忍者小姐。」
「也許?你們才在水裡轉幾圈就受不了了,核心力不太過關啊。像這樣——」她抬掌曲臂做出個動作比劃,「我就能把你們全都撂倒。」
「……」
「不是都想變強嗎?加油哦。」
被大水磅礴澆灌的二年級生們,待兩天後見到外出歸校的夜蛾正道如見至親。
夜蛾問向立在旁邊看熱鬧的春野櫻:「這些臭小子在搞什麼?」
「可能是終於認識到夜蛾你的鐵面柔情了吧。」
一陣惡寒的夜蛾正道:我什麼?
-
紀真結束保鏢任務的第二天,來找櫻一起吃飯。
先開口,挑起了昨日她認為不該因道別而匆匆結束的話題:「怎麼不把貓帶來校舍?之前也不見你會熱衷在學校和公寓間兩頭跑,突然照顧起貓來會不會很麻煩?」
櫻想想已經會知道主動收拾屋子的甚爾,說:「也還好,不用太上心,連餓了都會出去自己找東西吃的。」
紀真:「不會是那種腳踩好幾條船的小滑頭吧!你還真放心讓小傢伙出去啊。」
「都說過那是野貓,在外面瘋慣的,哪有說讓安分下來就能待得住的。」何況還是那麼大的人。
「可不也在你公寓待一周了嘛,沒準貓貓已經把你的公寓當做家了。」
櫻聽此哽住:「……」
紀真見她不說話,眨眼望過來問道:「怎麼啦?」
「……沒事,」櫻搖搖頭,「還是更希望他只是為了躲那場雪吧,誰知道我會什麼時候回到我的世界呢。」
「哎呀,先養著嘛,都市獨身女性需要小動物的陪伴那都是合情合理的。至於你擔心的事情,咱也沒法解決,只能說萬一你哪天突然離開,我就去你的公寓帶那小傢伙來高專養著,好吧!」
春野櫻當即腦補出如果那時甚爾還留在她的公寓,並與紀真碰面的場面,有點滑稽,噗——
她憋笑點頭道:「好,先謝謝紀真你了。」
彼時晌午,走廊中傳出了窸窸籟籟的腳步聲,又慢慢擴大。
有人來敲門,一顆草莓頭半露,靦腆地說:「紀真老師、櫻小姐中午好。那個…我完成任務了。」
來者是一年級的獨苗苗,也是紀真所負責的學生。
見到是自己的學生,紀真開心十分並連連招呼其進屋,關切地問:「吃飯了嗎,小歌步?」
弓場歌步道:「回來時碰到了二年級的學長們,大家說帶我出去吃深川飯。」
「那群混小子。」紀真捏緊拳頭。
不過她猙獰的面容轉瞬即逝,馬上又對學生展露笑顏說:「先說說你這次的任務。」
歌步乖乖匯報起任務內容:「上周金曜日,生活在鹿兒島縣口永良部島的當地居民報警,說在火山活躍地帶疑似出現了不知名生物,經排查發現附近存有咒力殘穢,且已有兩名旅客遇難死亡,據此推測,應是2級以上的咒物作祟。日曜日我與同行的准先生到達事發地後,判定是因壓力堆積而生的1級咒靈,已祓除完畢。」
紀真翻閱著歌步遞來的調查報告與行動總結,滿意地點點頭,誇獎道:「完成得不錯。准還私下跟我說,等四月你升上二年級後,就推薦你晉升准1級術師。」
「真的嗎?太好了紀真老師,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