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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白面向来人,期待地道:“殷师叔,您的意思是我们还有扭转的机会了?”
来的正是殷仲远,然而他皱着眉:“并非如此。我今日不曾去观战,倒是才知道发生了这等大事。只不过我不知南小子这是得罪了何方神圣,竟能将这件事安排得如此滴水不漏,又能有画影留声石的证据,还要能做出这些影像,只怕……我们所能想到的破绽,很快便能被弥补。”
殷广士道:“爷爷,你的意思是,秘境中会真的被抓出一名魔修来?”
殷仲远与仲平真人对视一眼,都感到了几分忧心忡忡。
仲平真人道:“抓出魔修来不说,若是这名魔修还咬死了是南蔚与其勾结呢?”
叶浮白大吃一惊:“那师弟不就……”
雪上加霜了!
汪远臻怒道:“这到底是谁在捣鬼,南蔚又没有得罪什么人!”
殷广士道:“不就是那个南斐吗,南师弟跟南斐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殷仲远道:“但若说这件事是南斐策划,我又觉得不大可能。”
南蔚在铁牢中,与他有相同的想法。
南斐的确对他有着极为深切的敌意,若是能弄死他,南斐决计不会介意。
诬陷自己这件事,南斐肯定也参与了其中,但说南斐能策划出这般局面,能让他寸步难以解脱,南蔚却是不相信的。
南斐此人,以前都只做得出挑唆人来找自己茬、暗下黑手、骗前身去院子里恐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在他被伤魂引侵害了几年之后。
他的心思不可能会如此缜密,不可能算无遗策,他早就如殷广士所说变得更加偏执、疯狂,像这般有条有理的策划,绝不可能出自南斐之手。
“但那又能是何人?莫非是南斐的哥哥南将?”
叶浮白心里一动。
殷仲远也否决了:“南将更不可能。”
殷广士道:“南将在本宗算是出了名的什么都不理会,一心只有修炼。”
汪远臻不耐烦地道:“不是南斐,也不是南将,那能是什么人!”
在场诸人都没有答案。
南蔚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个人显然站在南斐的背后,但他又会是谁?
仲平真人道:“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我现在担心的是,若当真有魔修自秘境中被找出,若此人当真一口咬定是南蔚与其勾结,接下来宗门又会如何处置南蔚。”
到了那个时候,无论多少疑点,都无法推翻现有的这些证据。而南蔚再想翻身,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何况南蔚目前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弟子,天赋也差,宗门未必会愿意花费力气去查明真相。
叶浮白一脸难过:“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师弟被冤死?”
南蔚收回了魂念,眸光闪动,心中又一次生出了几分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好象很少能体会到这种情绪,在曾经的天命魔宗里,也只偶尔在面对那个孽徒时,才会如此。
他觉得自己为自己来努力抗争,是理所应当。但南蔚却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叶浮白会因此而难过,为什么这些与他似乎并没有多少交集的人们会为了他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