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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第1页)

而衡月已經驚到有些懵了。

怎麼,難道不是,要將她送出去嗎……

她一下抬頭,茫然的看著楚今安,臉上的淚珠都還掛著,整個人看起來傻乎乎的。

廖忠很懂眼色的開口說道:「春容姑姑今年已滿二十三歲,雖說近來犯了些錯險些就要被送去餵馬,如今……出宮也使得。」

「嗯,去明親王府上也很不錯。到底是朕身邊的宮人,三弟也莫要太小氣,至少也給個侍妾的名分。」楚今安笑道。

這看似溫和,卻已經將事情定下的風格明親王實在熟悉,也知道沒有反駁的餘地。

只是按廖忠的說法實在有些噁心人,但瞧著楚今安的表情,明親王也只能行禮應道:「是,臣弟多謝皇兄。」

起身間,他不甘心的看向衡月那邊,甚至又問楚今安道:「皇兄果真看上她了?不過普通貨色,也就眉眼有些——」

「楚今陽。」楚今安淡淡開口,卻是恰到好處的打斷了明親王的話。

他抬眸,表情淡然,話卻說的稍重了些,「一早便這般闖到朕的寢宮大喊大叫,怎麼自小學的禮儀都留在了邊關嗎?」

「是臣弟越矩,但是,皇兄,她……」明親王看著楚今安的神色,到底咽聲低頭,「是。」

但終究不甘。

而衡月恰好奇的探出頭來,正好看到明親王看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明明白白昭示著他的興,以及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決心。

她嚇一跳,連忙又往帳幔里藏了藏。

楚今安不著痕跡的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又看向廖忠。

廖忠馬上道:「皇上,該去上朝了。」

「那,皇兄,臣弟告退。」明親王也不是真傻,當即抱拳行禮後便離開了。

衡月這才稍稍放鬆一些,就聽楚今安冷聲問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他語氣實在可怕,嚇的衡月一下子跪在床上,下意識便答道:「奴婢……」

「奴才有罪,昨晚原本是吩咐小路子替皇上值夜的,那狗奴才卻在席上貪嘴多喝了幾杯,竟也醉倒了……」

「奴才已經將他拉下去責打了三十鞭,求皇上治奴才的罪。」

廖忠一眼也未看衡月,打斷她的話後,只跪下向楚今安一五一十說道,「昨晚明親王酒醉宿在側殿,半夜喧鬧了一場,奴才出來時只見到王爺在廊下走來走去,一時竟大意了。」

楚今安微微蹙了下眉,抬手道:「起來吧,雷雨天你膝蓋便疼痛難耐,朕是知曉的,也曾特許你不必在這種天氣上值。既是小路子的錯,罰便罰了,日後還需更謹慎些。」

「奴才叩謝皇上。」廖忠說著,深深叩一拜,這才起身繼續服侍楚今安。

衡月茫然無措的坐在那裡,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她不知該不該回稟自己昨晚發生的一切,卻又不敢貿然插話,只能求助的看向廖忠。

但廖忠一直沒有看她,只低眉垂目的伺候著楚今安起身。

實在尷尬,衡月只能更緊的抱住被子,乖順又難堪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