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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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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別堵著路,回去訓練,待會兒我檢查功課,看看我不在的日子,都成什麼樣了。」正經過後,盛彥堯的視線又到處看看,終於在休息區看到椅子上蹺二郎腿看手機的人。

手指頭沒動,一直停留在一個頁面,看得正入迷,修身的純白色牛仔褲把腿拉得很長,鴨舌帽摁下去,擋住了大半張臉,盛彥堯放輕腳步靠近。

看手機的人察覺到,抬起頭來:「來了。」四目相對,盛彥堯乾巴巴咳了兩聲,眸光下移。

「找我有什麼事?」

沒說話,邢霄放下二郎腿,手機也息屏了,抬頭安靜地盯著他看。

被邢霄瞄得莫名煩躁,盛彥堯屈身而下,雙手撐著椅子兩側,吐氣如蘭,把邢霄的鴨舌帽碰開後,迫使他繼續看著自己。

「說吧,為什麼突然約我,我可不記得邢大美女跟我能聊得來。」

「叫誰大美女呢?」邢霄不喜歡這個稱呼,臉色一黑,給盛彥堯看得快陽』痿。

「別暴躁嘛,誇你呢。」

難得,邢霄沒再糾結稱呼,語氣居然都放軟了,盛彥堯起身,撐著椅子的手離開,呼了一口氣。

耳根子被盛彥堯的呼吸噴灑得很軟,跟著臉一起發紅,邢霄把他推開:「別靠我太近,你一個gay,記得保持距離。」

「我要是沒記錯,你也是個gay。」

「……」

盛彥堯彈直了身子,手沒控制住在邢霄腦袋上哐哐揉、搓,掌心挨了兩下,被拍開後,邢霄拿了兩張電影票扔他手上:「晚上八點……」

節奏那麼快嗎?

這次拿的是什麼劇本?盛彥堯低下頭看看掌心裡還沾染著邢霄體溫的電影票,眉頭一松:「你現在都對我那麼主動了?那我……」

邢霄沒休息好,太困,吸吸鼻子不舒服地打了個噴嚏:「自戀是一種病,改天記得掛個號檢查檢查。」

「那倒不用。」盛彥堯抿了抿唇,看著電影票不吭聲,好幾分鐘後抬起頭來,「原來是喜歡我。」

「不是。」邢霄頓了頓,沒有半點笑容,明明是求人辦事,卻沒有一點求人的樣子,「周天涯今天在這個電影院。」

周天涯這人是邢霄同公司的經紀人,四十來歲,手下大咖雲集,傳聞里男女通吃。

盛彥堯假裝沒接收到信號,一把抓住他:「什麼意思?」

腿都快坐麻木掉,眼睛裡眸光散漫薄涼,像在爛漫山花叢里的狐狸,邢霄輕推開他:「我還有事。」

還真就無聲無息,無情無義地離開了。

鴨舌帽蓋得太嚴實,露出來的半截臉白皙晃人,盛彥堯走神了,明明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卻讓人沒法兒靠近。

劇院裡有食堂,盛彥堯找了個沒人的位置,那幫小孩沒來煩他,安靜不少,飯剛到嘴裡,嘗著沒什麼味道,兜里兩張燙手的電影票還在,他笑不出來。

邢霄還是心梗,什麼都沒放下,不顧身體就忙著去查劉林妍那件事,盛彥堯怕他太著急了會出事。

——

電影是去年拍的,剛上映,一部純愛清的電影,群像劇情,人物很多,盛彥堯站在門口等半天,就是沒看到邢霄的身影。

光是廣告牌上關於電影的介紹背景,他就不是那麼想看,耐心著性子等好一會兒,耳朵邊還真出現了一道熟悉的男音。

盛彥堯掉頭看了過去,學舞蹈的氣質都不錯,哪怕捂得嚴嚴實實,也看得出是個體質絕佳的帥哥。

「可算是來了。」盛彥堯剛開口,邢霄跑太急,正累得大喘氣。

歇得差不多後,邢霄抬起頭來看他:「路上堵車,電影開始了,進去吧。」

盛彥堯杵在門外好幾分鐘,詢問邢霄為什麼沒來的信息石沉大海,哪怕這個人就在眼前,不回他消息的事兒還是讓他難受。

邢霄看他沒跟上,又掉頭看他:「你在想什麼呢。」打消盛彥堯的顧慮後,又往他手上放了一桶爆米花。

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是過生生的利用,盛彥堯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去,坐下兩分鐘,邢霄幾次三番在拿爆米花的間隙裝作漫不經心觸碰他的手。

如坐針氈,差不多兩個小時的電影,他一句台詞都沒聽進去,半個小時就先走一步,從電影院出來後,他如釋重負。

曖昧般看電影,總讓自己有種戀愛的錯覺,差點忘記自己是作為工具人陪伴著來的。

電影不好看,邢霄也出來了,沒抱怨盛彥堯先走,還給他找了台階:「電影不好看,周天涯品味太差了。」

最煩人的是,什麼都沒拍到,那傢伙太警惕,一溜煙就沒影子了。

邢霄心事重重。

盛彥堯也是個識相拎得清的的,知道邢霄現在對感情不感冒,匆匆一撇帶過,打了個招呼後走進電梯離開了。

邢霄不死心,沒有要走的意思,馬不停蹄又去跟蹤,到底是把人跟丟了,他晚上又給盛彥堯打視頻。

對面的人剛洗完澡,霧氣騰騰,出水芙蓉似的頂在鏡頭前,不耐煩地說話:「邢霄你怎麼那麼不乖,非要查,能查出什麼來。」

邢霄準備掛掉視頻的,盛彥堯趕緊打住:「就那麼受不了我說你幾句?要我幫忙就找我,不要我了一腳踹開,我踏馬就那麼不值錢。」

「抱歉。」把手機放下,邢霄擦擦屏幕,優越的側臉困在鏡頭裡,他像聽清盛彥堯的話似的繼續喃喃,「他經常往你那個劇院跑,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