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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修女接过花,回答道,“是大少。”
在贺家被称为大少的便只有一人,贺家的独子,贺盛。
黎式回想起那夜她意外听到的秘密,顿时汗毛倒立起来。
难道他知道了那天在假山后的人是自己了?她和这个贺大少向来没有交集,突然上门,无事不登3宝殿。
摸不准这个不之客上门的真正意图,黎式稳了稳心神,不管他今次来找是为了什么,她都要冷静,当做之前没有生过任何事,不能露出马脚。
贺盛坐在会客厅里,端着瓷杯正在喝茶,极品的英式红茶,是贺老爷子特意差遣人给送来的。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刚刚进来的女人,一身素洁的白裙,眉眼生绯,同如今这时节一样,春意盎然。
这是贺盛第一次正正当当打量黎式,果然是个美人,自我怀疑眼盲,之前怎么没现。
他同她打招呼,“你好,我系贺盛,你来我屋企咁多日,都没好好得认识过。”
贺盛指了指排放在沙脚边的礼品盒,“那些算我的见面礼,很高兴识得你,黎小姐。”
贺盛长得斯斯文文,又仪态大方,并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他的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一切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黎式觉得他眼镜的镜片十分得厚重,厚重得让人看不清镜片后的那一双眼睛。
太浑浊。
他的手抬在半空中,出于礼貌,黎式想回握上去,可面对触碰又有些莫名的恐惧,最后浅浅相碰,赶紧离开,将自己的手藏在背后。
贺盛似乎笑了笑,说,“黎小姐好像很防备我?”
黎式闻言,压下心中暗惊,也端出一个标准的笑来,道,“点会呢?只是我大病初愈,又本天性喜欢安静,不太会招待客人,还请多担待。”
两人入座会客厅,却无非就聊点家常。贺盛问3句,黎式也不过是答出一句来,问得多了,也都被她用失忆的理由推拒过去。
“不知,每每晚饭后,黎小姐都喜欢做些什么呢?”
试探。
这是黎式内心里的第一想法,贺盛在试探她,试探她是不是那晚偷听的人。
“一般陪契爷吃完晚饭,我便回自己屋子休息了。我身体一向不佳,生来也无趣得很,没什么爱好,让贺生见笑了。”
贺盛嘴角微勾,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黎小姐是该多多休息的。我白日里工作繁忙,也只晚饭后才稍有闲暇,便想约黎小姐闲庭散步,看来是没机会了。”
“贺生日理万机,怎好在我这边浪费时间呢。”
黎式已经感觉到,这个贺盛,是个难缠的角色。
不过幸好,贺盛在花园洋房内呆的时间不长,又稍坐了片刻,就礼貌告别离开了。她前后思量了一番,尚摸不清贺盛来找他的真正目的。
黎式以为那日贺盛在言语间吃了她好几个闭门羹,便不会再来了,可没想到,那日仅仅是个开始。
晚上去主楼吃饭,从前见不到几次面的贺家大少,如今却次次已经坐在位置上,笑眯眯地等她进来。每每用餐,又意外地殷勤,差点做到端茶送水的地步。
面对这种主动的靠近,黎式除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没有其他想法了。幸好中间还坐了个贺新,除了这种礼貌的殷勤,倒也没做出格的举动。
只是站在贺老爷子身后的保镖乌鸦哥看得十分心烦,他爱的人是一朵芬芳灿然的花,身边总是不缺莫名招来的蜂蝶。男人最看得懂男人,贺盛的觊觎藏在厚厚的镜片后面,却让他窥见得万分分明。
因为生意上的事,贺老爷子要出差去新加坡几日,大少贺盛也要一同前往。贺新不在家,黎式自然也不用再去主楼用餐,一日3顿,都在自己的洋房里解决。贺新将乌鸦留给了黎式,护她安全,这些日子二人便经常见面。
本来就玛格丽特修女一人照顾黎式的吃食用度,多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在一起吃饭,一个人就忙不过来,而且也不会做粤菜。
乌鸦哥便从贺家的大厨房里逮了一个中式厨子过来,日日烹调。
最后两道白灼摆上桌,乌鸦擦了擦手,往二楼喊,“阿式,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