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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挺得直直地,目視前方,一動不動,從他的角度,似乎看到余隱雙腿盤起,好似在打坐似的。
皇帝:「……」
這特麼是睡著了?
朕這麼辛苦,你居然還睡得著。
想到此,順手拿起手中的筆就朝余隱扔了過去。
他扔余隱扔了幾十年,這準頭早就練出來了,一扔一個冷,筆上的墨汁,在余隱的左頰上留了一塊黑。
余隱一驚,如夢初醒。
斂了斂神,眼角的餘光掃到皇帝正斜眼看他。
余隱打了個哆嗦,恭敬道:「哎喲,聖上看完了?覺得臣寫得還能得個一二分吧!」
皇帝冷哼,「就你這水平,成日不務正業,搞這些雜七雜八真是浪費了。」
余隱心頭一突。
老話說得好呀,伴君如伴虎……
吃他果子的時候,把他誇得跟花一樣,罵他的時候,罵得跟孫子似的。
余隱苦哈哈地咽了下口水,皇帝道:「小呂子,馬球賽還有多長時間?」
呂公公下意識地朝余隱這邊掃了一眼,隨後道:「本月十八,不帶今日還有五天。」
皇帝點頭:「余大人最近可有練習?」
余隱心頭一顫:「沒,沒有!」
皇帝冷笑,「是覺得自己球技過人,馬術群,不需要練習是嗎?」
余隱想哭,「臣最近不是正與賀國舅和衛國公一起商議著,如何充盈國庫,為民謀福利嗎?是以,各個榮辱已拋之腦後,只求能快些為聖上分憂解難。」
皇帝被這話都給氣樂了。
充盈國庫,啊呸,分明就是想中飽私囊嘛!
「充盈國庫之事如今已有定奪,也不需要愛卿操心,余大人不如就從今日開始,每日在宮裡騎射一個時辰,朕讓范統領給你當教習如何?」
余隱淚目,「多謝聖上抬愛,臣定跟著范統領好好學習。」
皇帝點頭:「那便好,今年的秋狩,朕還等著大學士在眾人面前拔得頭籌,也好讓人知曉,本朝大學士不止能文,還能武。」
余隱一個踉蹌,險些沒從地上爬起來。
到底有何冤讎,要如此待他?
余隱感覺皇帝已經忘記他的本職工作了。
余隱本以為此事就了了,豈知,在他臨出門前,皇帝突然道:「余大人不如以後就跟著皇子們一起上騎射課吧,范統領一個學生是教,幾個學生也是教,余大人去了,他肯定也不嫌棄多,也不嫌棄少。」
余隱一口氣憋在胸口。
這特麼奇恥大辱……
可惜他敢怒不敢言。
只得乖乖的領旨謝恩,由小勇帶著他去找范統領,然後乖乖學習騎射。
余隱還沒出門,就聽呂公公道:「聖上這麼為難余大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