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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鱼丸当成了要带它出去玩的信号,忙不迭地跟在她的身后,摇了尾巴。她换鞋时,它都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看着它那样期待的眼神,她却有了负罪感,我又带不走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的家,也养不下这么一只大型犬。
很怕过分激动的它开门时直接冲了出去,许嘉茗冷下脸呵斥了它:“鱼丸,回去。”
鱼丸将她当成了主人,就会听从她的命令,向后退了两步,等待着她继续发号施令。她不说话,它都不会再往前一步。
许嘉茗走到门外时,看了眼明明很激动。但还是忍住了等她命令的鱼丸,却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还是关上了门。
她不会哭的,做错事的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自己委屈?
刚刚穿衣服时,手链被她放进了口袋里,这么贵的东西,她哪里敢扔?头脑吹了寒风,她却忽然清醒了,为什么刚刚没有想到放在他家。他不让她放,她就真不敢放了?
又像是第一次来到他家,她带着委屈匆匆离开。
没有暂停拿出手机打车,她无法停下,也很怕停下,只能快步往前走着。
她很怕跟人吵架,她也很没出息,若是遇上了争执,她都很怕自己会哭出来,不管过错方是谁。看到激烈的场面,她就会很害怕。
她真的很讨厌他,她说的也没错,就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就是没资格来管她的事。
他们才在一起多久?她为什么要向他透露自己的家庭?
才一个多月而已,分手了也不会难受多久的。
她就不应该谈恋爱,为什么要跟人有这么深的感情连接呢?愤怒与失望,都会如此强烈而无处可发泄。
陈岩站在了书房的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她。
她的脚步很快,他就这么看着,她逐渐成了一个小点,再融进了前边那片树林里后,就再也看不见。
是她说,他没有资格管她的事;也是她说,她不想看到他。
说这句话时,她无比厌恶地想要挣脱他,眼神中,一丁点的喜欢都不剩,只想逃脱了离开这里。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过,还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
他有尊严,放了手,犯不着勉强一个厌恶自己的人。
也许她是该冷静下,冷静过后,如果她还是不想看到他,他不会强人所难。
想到这种可能性,陈岩忽然扯了窗帘拉上。
此时没了工作,书房的门却依旧紧闭着。桌上的冰都已经快融化得差不多,他倒了半杯酒,也懒得再出去拿冰块,直接灌了一口。
而在厨房忙活的李月兰,已经煎完了一锅的韭菜饼,拿了放在竹篮里晾凉了,自己再趁热吃了一个,韭菜就是鲜,加了点香干和鸡蛋,咸淡都不错,边角还很脆。
这两人肯定是闹了矛盾。
陈岩前两个晚上都没回来,肯定是在她那儿呗。至于今天刚见面就闹上了,也不稀奇,牙齿和舌头,都会打架呢。
李月兰尝完了一个饼,就继续去揉了面团,要把剩下的馅都给包了。她也断然不会去喊陈岩来趁热吃,这不是不识眼色吗?那丫头在的话,她倒是会喊一声。
手里的面团正摊平了,撒了点面粉时,她好像听到了点下楼的动静。但应该是听错了,隔着还有点远,可能是鱼丸,它这两天精力过剩,整天在屋子里动着,她就拿了个球让它跑来跑去消耗体力。
可拿了勺子正往盆里挖馅时,李月兰确切无疑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而且还是通往车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