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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爸,我有一招。”
傅璃璃给他低声说,“瑶瑶阿姨家的女儿很喜欢弟弟,但是弟弟不明白。。。。。。就跟。。。。。。”
她咬着唇,“就跟时妈年轻时候骚扰你一样,但又有点不太相同,哎呀,反正弟弟也没认清到底喜欢谁,跟您年轻时候犯了同一个毛病呢!”
提到年轻时候的事,恍惚,久远。
傅洲意猛然间想起曾经热烈追求自己的女人。
他低头,沉默。
过了好久,嘴唇蠕动:“抱歉。”
院里的杏花树随风摇曳,像是回答。
傅洲意贸然想起,这树,是幼时跟她一起栽种的。
后来枯死了,一直没打理。
今年难得,竟然从枯木中抽出几根嫩芽,花匠原本以为要活了,后来还是没保住。
“老钱,有空让人把这树挪了吧。”
傅洲意忽然道。
管家一看,心里明了,“是,要栽新的吗?”
“去问夫人吧。”
“夫人早就嘱咐过,全听您的安排。”
傅洲意又是一愣,原来慕倾言也早就知道。
他落寞的坐在庭院中。
忽然,有双手搭在她的肩膀。
扭头看,是慕倾言。
皱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她面容,每一条都是岁月的沉淀,见证两人风风雨雨。
“倾言,我。。。。。。”
“嗯,下辈子我不跟她争你。”
慕倾言故作轻松。
傅洲意反扣住她的手背,“你明白我的心,又何必说这话欺负我。这些年我虽跟时生生吵闹不停,归根结底是感谢她的,没有她的出现,才真是耽误的更多。
我没什么好的,能力金钱地位,这些东西我没资格说什么不重要。有时候也会佩服她,最起码坦荡,清楚自己明白什么,而我,才是最懦弱的。”
他把脸贴在女人手里,“倾言,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那晚遇见你。”
蓦地,傅洲意感觉脸颊有水。
抬眸看,女人早就泣不成声。
元旦。
又是一场雪。
院里灯笼橙光,雪覆了一层,寂静。
季长夜搂着时生生的肩,抬头望向无尽黑夜,还有洋洋洒洒的雪,“阮阮,这一生有你在我身边,我满足了。”
他低头,“可是我还奢求下辈子,下下辈子。。。。。。”
时生生鼻尖冻红,估计唱反调,“下辈子我要找八个男的,不领证,举办八场婚礼。”
“我怎么办?”
“呃,你是大房。”
季长夜嗓音是笑,眉眼柔和,“嗯,听你的。”
恍惚着,他仿佛看见和时生生初见时候的场景。
三岁,七岁,十二岁,十八岁。。。。。。
是童年玩伴,是情窦初开,是心之所向,也是情有独钟。
携手一生,他无悔,无怨。
“林洲?。。。。。。林洲?”
时生生感受到肩头的男人身子渐沉,眼泪抑制不住。
她哽咽,“林洲,你耍赖。。。。。。凭什么你先走?”
时生生握着他的手,鼻子酸的厉害。
她想起许多昨日,过去。所有一切都被埋进雪里。
——我一生颠沛流离,唯见你如暗室逢灯。我不信掌心纹路,却也甘愿折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