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惊鸿一瞥如墨画清梦压星河一(第2页)
穆连榕上前,说道:“对不起,清尘,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你生气了,让你伤心了,但是我是无心的,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吗?”
穆连榕一向是有错就认,绝不拖沓绝不狡辩,所以即使曾经和她有矛盾的人也很愿意和她做朋友,因为她活的够坦荡。
曲清尘好似恢复了精气神,说道:“是我要向你道歉才对,害得你担心了。其实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不是有意要打开你的手的,我,我只是不喜欢与别人有太过亲密的身体接触,所以。。。。。。”
穆连榕听完马上就释怀了:“是这样啊,我知道我知道,谁还没点自己的小癖好呢,是我太自来熟了,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想去抱你,我懂了,大不了我以后注意点,不随便碰你了,但是大家还是可以一起说说话的嘛。”
曲清尘有些小局促,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口:“其实像拍拍肩,牵牵手之类的,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穆连榕闻言十分欢喜,走到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说道:“这样是可以的吧?”
曲清尘脸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内心挣扎半晌,轻声回应:“嗯。”
而后,穆连榕便牵着曲清尘,
回到了道路之上。众人看穆连榕和曲清尘牵手回来,知道她们的误会已经消除,放下心来,继续赶路。不过这次蓝君逸难得拉下面子邀请穆连榕和曲清尘上自己的马车,理由是这边的马夫,天天说想去听你们那边哼的小曲儿,让穆连榕也过来这边唱唱。众人都心照不宣,也不点破,憋笑着回了自己的马车,曲清尘也非常有眼力劲的“谢邀”
了。
所以行在后面的马车里面,最后只剩下蓝君逸和穆连榕。而那个所谓“天天要听小曲儿的”
马夫,见这边终于多了一个人,本以为可以不再无聊了,可以旁听些趣闻杂谈,所以赶车都赶得卖力了些,但是这两人怎么这么久不说话啊?
车夫不知道的是,这两天穆连榕太闹腾,虽然精神上还可以折腾个三天三夜,可是身体已经发出了抵制的信号,她上马车后,见蓝君逸独自看书,也不像是想说话的样子,便自己寻了个干净的地儿,躺下睡了,毕竟这边可比那边安静舒适多了,更易入眠。
蓝君逸看着她的睡颜,叹道:“你啊你,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呢?”
不可否认,当穆连榕去而复返,吵着要去王府做客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有些复杂的,有担忧,有不解,但更多的是窃喜。但当她拐走伍一和清尘不带他玩儿的时候,他又有些牙痒痒,在心里直骂她是祸害,男女通吃。
蓝君逸叹过这一句
后,见穆连榕翻了个身,嘟哝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嘴中荡出的笑意快要溢出,那颗近日浮躁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的书终于翻页了!
晚夏的微风撩起车窗的一角,吹起他额间的碎发,他神情专注,似乎也并不在意风儿的无理。眼眸如墨,蕴含星辰大海,面若玉树,不似凡尘烟火。
穆连榕睡醒后,便盯着蓝君逸的脸看了许久,有些痴迷。蓝君逸似乎终于发现了她炽热的目光,放下书本,对她荡开了一个颠倒众生却又清冷漠离的笑容。穆连榕思考了良久,一直找不出对他的形容词,今日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开窍,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子“仙”
气,这个“仙”
又不像是那些仙风道骨的修道士那样,是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仙,有些如梦似幻,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
穆连榕将这个形容念了出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穆连榕冷不丁冒出一句诗来,不仅蓝君逸愣住了,就连穆连榕自己也愣住了,她完全是脱口而出。
蓝君逸重复了一遍:“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穆连榕道:“送给你的,突然觉得这句诗很适合你。”
蓝君逸道:“确是好诗,不知是哪几个字,穆小姐可否誊抄于我?”
说完他便拿出纸笔,递给穆连榕。虽然不知道为何她会觉得这首诗适合自己,但细细品
来,确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诗。
穆连榕字迹娟秀,下笔工整,一边誊写一边解释道:“偶然间听得这首诗,作者年代已不可考究,我只记得这后两句,还望王爷莫怪。”
蓝君逸接过穆连榕递过来的诗,凝神细读。
穆连榕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盯着他流转的眼眸,越看越疑惑,越看离的越近,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