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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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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板栗本周三更(第1页)

双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朔宁的姐姐都忙碌于家族纷争,姐姐的事业心很强,没有多余的时间过分强调生活品质,那段时间里一直以各种各样的加工品度日。她一天忙到晚,早餐时间是姐弟二人为数不多可以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光。

还在读小学的朔宁默默一个人取好牛奶,等到热烘烘的吐司跳出来才会去叫姐姐用餐。在商业评论的背景声,或者干脆是晨会作为背景乐,短胳膊短腿的朔宁在长长的餐桌附近忙上忙下。栗子酱是某段时间姐姐的取向,姐姐每次开瓶盖都是用刀子撬开,朔宁有一次学她弄伤了手,姐姐就不许他这样用刀,后来他学会了将罐子反过来磕磕碰碰,就能轻松扭开。用餐刀挖出一小团焦糖色的栗子酱,在被烘烤到焦脆的吐司片上抹开,吐司的热气将栗子酱的香甜烘开,浓醇的小麦香和甜香混合在一起,变成朔宁的记忆底色。

只吃过栗子酱的朔宁完全没想到栗子是长在树上的。他高高仰起头,略带质疑:“栗子不是这个颜色的。”

他以为林初夏误会他没见过完整板栗,又补充一句:“我知道整颗栗子长什么样,板栗仁被包在硬壳里。”

林初夏笑了笑,没有反驳他,只是随意地在地上一踩,“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松软的土地上铺着草叶,小团小团的东西四散着,绿色的果壳外面包裹着毛刺,她用脚一拨,果壳就顺着中间的裂缝绽开,露出了里面棕色的板栗。

朔宁一愣,蹲下去想去看清楚点。

“最开始能想到吃栗子的人还真是有毅力,明明努力用这么有攻击性的外壳伪装自己了。”

朔宁的话引来周围人哈哈大笑,甘辰轻轻撞了撞林初夏的肩膀,揶揄道:“你这是捡了个少爷回来。”

林初夏白他一眼,甘辰是甘伯山的儿子,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林初夏小时候受伤十次有八次是因为和甘辰玩得太疯。

她让甘辰回去问问甘叔有没有祛疤的药,朔宁特别在意他腿上的伤疤。“他说他是什么疤痕体质?”

林初夏不记得朔宁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甘辰听到她的话更加恨铁不成钢,“真搞不懂你留这么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小少爷在家里干什么。”

他忍不住多想:“你别告诉我前段时间都是你照顾他。”

林初夏无语:“不然还能有谁?我们家的鬼吗?”

说完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她对于鬼怪之类的东西还是有点害怕的。

“他可是个来路不明的奇怪男人,你怎么能放心和他独处一室?要是他想对你做什么的话”

“那他就会像这根树枝一样。”

林初夏从地上捡了个根甘辰手臂那么粗的木棍,握住棍子两端压在自己的腿上向下一用力!伴随着木头纤维被撕裂开的声音,棍子在林初夏手里被掰成了两段。林初夏露出个爽快的笑容:“朔宁的手臂比这根棍子脆弱得多,不用担心我。”

她看着默不作声的甘辰,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话里话外都和朔宁不对付:“下周来我家喝桂花酒吧。”

甘辰心思被戳破,麦色的脸蛋陡然涨得通红,他瞥了一眼正专心埋头踩栗子的朔宁,竟然有种奇怪的心虚感,“他不是还在你家?”

“那又怎么了。”

林初夏的眼睛转了转,笑容依然爽朗,“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没意识到两个人的对话多少有点奇怪。

林初夏交代朔宁,等会打板栗的时候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砰——你就要被被扎成刺猬了。”

她这样吓唬他。朔宁条件反射地捂住脸,脸蛋绝对不能被扎。林初夏因为他的配合乐得身体抖了抖,她让朔宁自己找个角落玩,她则和甘辰一起去和别的村民打板栗。

树上一枝一枝的绿毛球,要用两米多长的竹篙去打,林初夏见朔宁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朝这边望过来,像放学之后没人接的小孩儿,不由想起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也这样,她一开始还会期待有人来接她,后面知道了就算蹲一晚上也不会有人来,渐渐学会一个人从镇上走回村里,想到走在路上看到自己孤零零的影子被拉长,她不由朝朔宁伸出手:“要不要过来一起?”

朔宁就等着她这句话呢,猛地站起身还有点头晕目眩,迈动着软绵绵的腿就朝她跑了过去,当然他站起身后因为头晕而身体晃了晃的动作在甘辰眼里依然是“狐媚”

。林初夏将自己脑袋上的草帽摘下来按在了朔宁头上,又递给他一杆竹篙,她给朔宁演示,瞄准树上的板栗球,手腕一甩,就听到绿毛球扑簌簌地往下掉。

朔宁直呼新奇,跟着挥动手臂,然而用力不对,竹篙从瞄准的栗子球丛拂过,就是打不下来,手臂还酸疼无比。林初夏于是贴近他,从他背后伸出手,有些粗糙的手掌覆盖在朔宁的手背上,说话间气息从他的耳廓拂过:“要用手腕发力别用手臂,看准那里,用巧劲一甩一勾——喏,下来啦。”

甘辰哼了一声:那小子被你贴着早就面红耳赤了,傻乎乎的样子大概是什么都没学会了。他一把抢过竹篙,笑嘻嘻地冲林初夏表示:“你干你的,我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