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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条绳子要勒死的,竟然是她。
上了高速公路以后,单雪的车子已经超过了200迈。她现在只想质问他们一个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整她?
车子几乎是冲进单家的。门口的小弟远远就看到了车里的单雪,还没来得急放行,那车就冲毁了护栏,甚至刮倒了一个人。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小姐多少年没回过家了,为什么一回来,就这样惊天动地?
单雪粗鲁的关了车门下车。细高跟鞋踩在碎石子铺成的甬路上,发出一声脆响。
裙摆被寒风卷了一下,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单雪低头看看,猛然间想起很小的时候,爸爸曾经说过,女孩子还是穿裙子漂亮。就是那一句,
单雪这三十年来,无论冬夏总是穿着裙子。可她再没听到过那样的赞美。
爸我比他们到底差在哪里?
该死。
正跪在地上擦拭茶几的佣人看到单雪进来,吃了一惊。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怎么会来?
"
大大小姐"
"
单睿呢?"
单雪斜了佣人一眼,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气宇凌人。她眯着眼睛垂下眼睑看着那佣人,吓得那中年女人说话更不流利了。
"
我我去给您倒杯茶您"
"
单睿呢?"
"
当当家人刚才吩咐过任任何人都不要打搅。"
"
哼,当家人。行啊,真是风水流轮转了。他也算是跟这个家立住脚了。"
"
您,您歇一会儿,我去"
"
秦睿呢?你把秦睿给我叫出来,这家横是不能没一个喘气儿的吧?"
单雪说话的声音很尖,顺着空旷的大堂溢满了整个主宅。李楠从婴儿房里出来,就听见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了。他倚在围栏上,往下看了看,心
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李楠没有兄弟姐妹,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感觉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兄妹或者兄弟之间的那种牵绊。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打破那种坚不
可摧的牵绊?
单睿,那一刻,你到底有多难受呢?
"
喂,我。嗯你过来吧。"
李楠轻轻合上了电话。看着楼下那满脸愤慨的女人,叹了声气。
单睿过了一会儿才下楼,李楠告诉他,单雪来了。他拍了拍他的肩,再没有多说一句。
下楼的脚步很慢,单睿故意如此。现在,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去质问他的妹妹。或者,有质问的资格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三兄妹之间,或者说与父亲乃至整个家族中间就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