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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子也唏嘘一叹,他又摇了摇扇子,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飘忽不定道:“我又想起一件事,这件事恐怕木叶大人也会有兴趣。”
木叶盯着手里酸奶包装上的保质期,敷衍道:“唔?”
他迫不及待:“前几日,一贯安定的妖怪区出现了奇怪的女人。她戴着面具,明明是孩童的模样却能将一众妖怪制服,并且不像是来挑事的,反倒是……示威,而且指明说是要找人。”
木叶手里的酸奶落地,他似是被这则新闻惊到,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是穿白衣的吗?”
“正是。”
“我明白了,如果她有异动,你就来告诉我。”
小童子很是为自己提供了一条有用的信息而沾沾自喜,好像得到木叶大人的委托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我不由心生疑惑:“这是怎么了?”
木叶避开我的目光,含糊其辞道:“并没有什么,要说起来,你还想吃红枣糕吗?”
我很快被新鲜美味的食物吸引,犹豫道:“现在还有卖吗?”
“新开的蛋糕作坊似乎有卖,不过味道不是很纯正了。”
论起枣糕,木叶说那是我母亲爱吃的东西,这是木叶为数不多的一次,提及我的母亲。
虽然幼小的我也非常爱吃,那松软的枣糕带着厚实的枣肉,棕红色的糙体,却隐约带着两三点发亮的枣皮,闻起来甘甜香郁。
但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枣糕是在我记忆深处里早就没有踪迹的母亲,所最喜欢的吃食。
不论是怀着思念,抑或是亲近之情,我都会想着,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温柔的女人也曾捧着甘甜的枣糕,一脸笑意地吃着。
我曾经很天真问木叶:“我母亲是这样吃呢,还是这样吃的呢?有我吃的这么大口吗?”
我把枣糕咬出多种形状,每一口都示范给木叶看。其实我也不过是想借着枣糕多套一点关于她的信息。因为木叶除此以外,并不会过多提及。甚至我更像是木叶亲生的,即使这种比喻有点奇怪。
木叶揉揉我的头,温柔道:“慢点吃,要喝茶吗?”
我小心翼翼问:“那我有父亲吗?”
木叶呆滞了一下,顾左右而言其他:“茶似乎凉了,我去热一下吧?”
他刚要起身,就被我一把揪住长袍,我哽咽道:“别人说我有娘生没爹教,是野孩子啊。”
木叶不知为何,忽然跪在地上,紧紧搂我入怀。
他的胸膛温热,还回响着急促的心跳声。他似乎落下一滴泪,渗入我单薄的衣料内,可是他埋在我的肩头,并不能确认木叶是否哭泣。
倒是我心下好奇,明明是说的我母亲,木叶又为什么要哭呢?
三言两语间,伤痕累累的狐狸就已经拨开密集的人群,找到我们。
他刚要上来认亲,却在对上那小童子的目光之前遁地逃跑了,真是风一般变幻莫测的男子。
我心想,他也算是一响当当的大人物,若是被小童子发现他这狼狈样,那妖市的报纸上,还指不定怎么写呢,何况是为了抢生意都不惜找上我们的百晓生了!
所以他这一逃,逃得好,逃得秒,逃得很有水平。
等木叶挑完一系列蔬菜肉类,小童也与我道别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还毕恭毕敬道:“实不相瞒,此次美食大赛的评委,也有我的位置。”
木叶眼前一亮道:“那就劳烦你给我支持票了。”
“哪里哪里,能尝到木叶大人的菜实在是荣幸之至。”
他们在那客套来客套去,我倒是为木叶这种处处走后门的行为很是担忧,至少,这说明了木叶的品性不佳,呃,不过他什么时候又佳过?
所以类似这种情况,我都揭过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