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风月讲啥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7章(第1页)

手臂被轻轻放下,叶南容走进了里间的净室,凝烟如梦初醒,自己竟然一直搂着他不放!

她只是没反应过来,可夫君这话,必是以为她是……是那样的意思。

凝烟脸颊一下烧热,心口更是像撒了一把石头进湖里,不住地泛起涟漪,不能平静,这也太羞耻了!

净室的水声响起又停下,随着脚步声缓缓走近,凝烟呼吸也便的缓慢沉重了起来,高大的身影落在身前,她废力地轻咽了咽嗓子,“夫君。”

百转千回的嗓音颤颤落下,叶南容看到她用齿尖咬住了自己的一点唇瓣,瓷白的牙,将嫣红的唇肉被扯咬的泛白,纯柔的眼眸里晃出的却是天成的媚态,流转勾人。

他分明最是不喜故作娇态的女子,他欣赏的是有才情,清傲坚韧的女子,是心神上的契合,譬如表妹。

然而他攫着凝烟的目光却控制不住的变深。

之前明明还需要找寻说服自己的理由,此刻抬指挑落她衣衫的动作,却自然的不需要驱使。

这样的不受控制,让叶南容莫名烦躁,耳畔是妻子如泣如诉唤他夫君的声音。

是的,她是他的妻子。

他告诉自己,这也是她想要的,他只是在给她她想要的而已。

“唔……”

凝烟忽的吃痛,紧蹙眉心低呜。

叶南容沉如浓墨的黑眸里滑进清明,他的手不知何时抓握紧了一侧莹润的丰腴,而妻子颤抖着唇。

叶南容连忙松开手,全然想不到他竟会在自己最是不屑的躯壳皮肉的欢愉下,这般失控。

叶南容眼里快速恢复清明,稳声问:“可是疼了?”

凝烟垂低着螓首摇头,眼中满是羞耻,并非夫君的缘故,而是因为先前撞在小叔手臂上……所以一直疼着,才会一碰都碰不得。

一想起来这事,她就如同要被羞耻感吞没。

叶南容起伏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你也累了,还是早些睡吧。”

凝烟自然不肯让他走,他们好不容易亲近了关系,夫君主动要她,她怎么能扫兴。

想到楚若秋早前说的,撒娇……她顾不得什么,咬咬唇,提起腰将身子扑进叶南容怀里,轻声细语的说:“别。”

攀绕在脖颈上的手臂犹如藤蔓,带着迷惑的气息,一寸寸缠住叶南容,也缠乱了他的心绪,缠乱了他看似笃定的自以为是。

凉月高悬在夜空中,丝毫不偏心的洒下光辉,即照着一室的旖旎,同样也照着冷冷清清的汲雪居。

叶忱站在屋后的池塘边,用铜签插了什么往池子里丢,东西被投到池中的瞬间,就被从水里一月而跃出的可怖之物咬住。

是叶忱养的双须骨舌鱼,体型粗长是其他鱼的十数倍,周身鳞片似甲胄,在月光下泛着森森的寒光,而被它咬进嘴里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寻常鱼食,是一块生肉!

叶忱将盘中的肉一块块丢进池中,全数被这条双须骨舌鱼吃了个干净,它在水里打圈回游,直到见没有食物再抛下来,才沉入水底,水面渐渐恢复平静,只剩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叶忱将铜签搁到盘中,继而把手举到眼前,目光漠然睇着手腕上的那串佛珠,这是又开始了。

这阴魂不散的痛楚是越发频繁了,究竟是谁,又究竟与他有着怎样的纠葛?

杨秉屹从前院走进来,在离叶忱几步远的地方禀报:“大人,赵品文被三公子打得不轻,不过这事是赵品文冒犯在先,楚姑娘也受了些伤,赵家恐怕也没脸来讨说法。”

叶忱漫不经心的听着,直到听到杨秉屹说楚若秋受伤,他才动了动目光。

上次请大夫,这次受伤……若说是巧合,倒也两回了。

叶忱全程没什么表情,甚至懒得去知道究竟是什么因果报应。

若真是她,既然已经亏欠了一回,他也不怕亏欠第二回。

回忆着无数次被折磨和纠缠的过往,他神色越来越冰冷,一直到思绪来到船上,沈凝烟跌进他怀里,那刻所升起的痛意,竟好似被她棉花一样的柔软身躯消磨掉不少。

叶忱静静看着手上的佛珠,圆润的珠子在月光下像是渡了层银白,光晕柔化在他的袖摆上,消失的柔软触感在无形中爬上他的手臂,连带着一股不存在的甜香气味,又一次蹿入鼻端。

清早天还蒙蒙亮,宝杏就端了水和洁具在正屋外候着。

宝荔走过来提醒,“郎君和夫人且还睡着,你早早端了水,岂不冷掉。”

“冷了再换就是了。”

宝杏笑盈盈的回话,一点也不嫌麻烦的样子。

宝荔狐疑看她,“何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宝杏立马打开了话匣,朝着宝荔挤眉弄眼,“我能不高兴么,郎君和夫人昨夜。”

她说着自个儿红了脸,又忍不住掩嘴笑得嘚瑟。

宝荔无奈摇着头嗔了她一眼,自己脸上却也是一片喜色,夫人和郎君的关系一直不亲近,昨夜屋里忽然起了动静,可算是一个好消息。

两人一同在廊下候着,没等凝烟与叶南容起身,玉竹急匆匆从前院进来,蹬蹬蹬跑上步阶,就要敲正屋的门。

“欸,慢着!”

宝杏忙伸手把人拦下,没好气道:“你这是干嘛,郎君和夫人还没起呢。”

玉竹急的跺了下脚,“老夫人要见郎君,让快些过去!”

原来是四夫人得知自己侄儿被打伤的事,兴师问罪到了二房跟前,就连老夫人都惊动了,这才让人来请。

宝杏宝荔自然不敢耽搁,立刻进去传话。

凝烟听了玉竹的话,抿紧双唇,神情担忧,被打的是康平伯爷的孙儿,这不仅是四房和二房的事,若真闹起来只怕两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