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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忍不住想听下去,“那那个军巡房校尉,他是怎么装成无头鬼的?又是怎么让脑袋凭空飞出去的?”
这句话将人的思绪拉回案件之中,宁涛见宁无忧再没什么心思讲下去,便接口道:“凶手装做无头鬼方法其实很简单,只需要穿上满是鲜血的衣服,戴上一块黑色的头罩即可。”
“黑色的头罩?”
皇帝不解。
“是,”
宁涛点点头,“皇上您试想一下,这京城之中规定,二更之后,便不能有人在街上走,各家各户就算点了灯,到了二更也都熄了。所以,夜晚的时候,京城漆黑一片,那凶手戴上黑色的头罩,脑袋就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所以在黑暗之中,人们就只容易看见他带血的身体,而不容易看到他的头。而他又有轻功,行动很快,所以便更难发觉了。”
“原来如此!我竟没想到,是这样简答的方法!”
皇帝瞪大了眼睛,新奇又惊讶。“那他是如何让脑袋凭空被割掉还飞出去的?”
他追问道。
“这个就更简单。”
宁涛说道:“刑部的人在凶手家中搜到了铁丝。那铁丝虽然极细,但是却坚韧无比!他将那铁丝绑在街道两边的住户的柱子或者可以固定的东西上,并调整到一定高度。等那几个官员骑马飞速逃跑时,颈部就恰好撞在绑紧的铁丝上,由于速度太快,所以脑袋就会被铁丝锋利坚韧的铁丝割下来!就像飞快地刀砍下脑袋一样!”
其实,那晚木梓衿到案发现场,就已经发现,街道两边的柱子上有很细很深的勒痕。她当即就断定,这柱子,可能是被铁丝捆绑勒紧过。
众人听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那脑袋被铁丝割裂撞飞出去的场景,脖子哇凉哇凉的直灌风。
“而且,铁丝极细,在黑夜之中根本看不见,又是在平常人视线难以发觉高度。”
宁涛接着道:“当时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死者身上,或者都被那割头的一幕震慑住,就更加难以注意头顶上的铁丝了。”
“那又是如何知道,凶手是军巡房校尉的?”
“第一,根据线索可以推断。每个被害的官员,一定要出现在军巡房的人眼前,让军巡房的人亲眼看着脑袋被割掉。这说明,其实凶手是故意让人看见被害官员是被鬼杀死,让人不得不信是鬼杀人。因此,凶手极可能是十分熟悉军巡房的巡逻规律。第二,凶手装鬼拿走被害人脑袋之中,便消失了,如论军巡房的人怎么搜查都找不到。其实,他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已经换了装,穿上了军巡房校尉的衣服,假装带着人往别的地方搜查。等将军巡房的人都引开之后,他再将换下的行头和脑袋拿走藏起来。能够同时符合这些条件的人,便只有军巡房校尉了。”
宁涛讲完,众人觉得茅塞顿开,这案件错综复杂,破解起来,实在是困难。而从端王刚才的表现和楚王进京前后刑部和大理寺的破案速度来说,这案子最后到底是谁破的还值得考量。
有人不经暗暗地观察楚王宁无忧,发现他只是闲云般略带慵懒的端坐着,微微靠着椅背上的软枕,仿佛心思并不在这里。
皇帝听完,觉得心中的疑虑豁然开朗之余,又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破解开,这案子,似乎还有什么谜团,重重缭绕着,仿佛即将散开,可就是挥之不去。
“皇上怎么了?”
宁涛见皇帝蹙眉苦恼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我总觉得这案子还是有些奇怪。”
皇帝说道。
“哦?”
宁无忧别有深意地看了皇帝一眼,轻笑道:“皇上觉得哪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