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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木一拍,全场聚精会神的人为之一振,双目炯炯地看着眉飞色舞的说书人。
“话说那日,杀人犯姓赵的男人即将被县太爷拉出去斩首!刚一拖出去,便听见有人喊‘且慢!那姓赵的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说书人故弄玄虚道:“你们猜,这为姓赵的喊冤的人是谁?”
“是谁?”
众人伸长了脖子,好奇紧张地问。
说话人眼睛一亮,眉头一挑,“正是那破案无数的木梓衿!”
“哦——”
人群之中发出激动又了然的唏嘘声。
“那后来呢?凶手是谁?”
“那县太爷也被这事弄得焦头烂额,见木梓衿一来,顿时大喜!立即让木梓衿破案!木梓衿进入公堂之后,竟让人将尸体抬进了公堂!并指着尸体对县太爷说道:‘谁是凶手,尸体会亲自告诉我!’”
说书人看着众人兴奋疑虑的目光,得意一笑。
“难道尸体会说话?”
众人大骇,“难道木梓衿会让人死而复生?”
说书人醒木一拍,“问得好!欲知木梓衿如何让尸体说话,且听我下回分解!”
说完,立刻麻利熟练的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
众人大失所望,听得正津津有味儿的人愤愤不平,气得脸红脖子粗,乡下人感情率直,有的人竟起身去抓说书人:“我给了钱,你竟然不给我讲完!不行!我不依!”
说书人是说书界的老江湖,如何不知众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抱紧自己的东西,一转身,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大街上大雪纷纷簌簌,地上结冰打滑,难为这说书人瘦骨嶙峋地还跑得挺快。此时,他正扶着墙,气喘吁吁,口中冒出的白雾随风消散。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突然全身一僵!遮蔽双眸的破旧袖子下,突然出现一双描银祥云鲤出白浪的皮靴,皮靴之上,月白锦裘清贵垂下,貂裘清华,不可一世。
这人说书人认识,正是刚才坐在茶馆之中听他说书的人。只是这人与众不同,所有的人听得激动不已,时而紧张,时而兴奋,而这人,只是捏着一杯茶,也不喝,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仿佛这司空见惯的大雪,比他说的故事更精彩似的。
难道,这一切只是假象,难道,他拦着自己,是和那些人一样,觉得付了钱没听到结局吃亏了?
他正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时,突然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立刻放下袖子,死死地盯着银子。这银子自然不是那锦裘男人递过来的,而是他身旁一个锦缎鼠袄下人模样的人递过来的。
这锭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以大成国如今的物价,就算不吃不喝,五十两也可平安无事的花一辈子了。他心里乐开了花,可依旧有些犹豫是否要接。
“五十两银子,买你一个结局。”
锦袍人淡然地对他说道。
说话人立刻将木梓衿如何破案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说完之后,警惕犹豫地看着锦袍人。
玉冠束发,锦袍风华,雪中清姿,挺立如竹。这人非富即贵,说书人想。
“木梓衿?”
锦袍人只是似笑非笑地念了念这个名字,若有所思,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悬疑推理言情,案情和言情一起发展,有四个案子,精彩不断,每日更新!欢迎入坑!
☆、京城悬案(修)
多年前,宜水镇有两家人很晦气。一家姓张,做棺材的,一家姓木,当仵作的。
以前,有病入膏肓的人,先到张家买棺材,再到隔壁木家让仵作入殓。久而久之,张家和木家,都成了大家避讳的人。
可是几年前,木家当家的死了妻子,便再也不做仵作,改行当郎中了。
如今,有病入膏肓的人,先到木家看病救治,如果救治不了死了,就到张家买口棺材,自己入殓了。
张记棺材铺内,刨花满屋子乱飞,刨木头的声音哗哗响。雪白蓬松的刨花之间,露出两个青黑的人影。一人高大魁梧,一人娇小纤弱。
大雪纷纷如柳絮,寒风吹得满地刨花轻轻飘散。
木梓衿清俊的脸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抬头看窗外,地上不薄的一层白雪,倾泻铺洒,这偏僻的街道鲜少有人来往,风雪之中,高大静雅的勾栏酒肆,飞檐廊阁高低错落,银装素裹。
“我得走了。”
木梓衿伸了个懒腰,“我去酒肆为我爹打点酒回来。他去山上采药,也不知道采到没有。”